富,判斷了個大概,但這次的撞擊不輕,到底什麼情況,還得具體檢查才能最終定論。
matti 解釋一番又覺得不吐不快,朝那人厲聲埋怨:“你tm怎麼滑的!!知道失控,那麼遠的距離趕緊到防護帶緩衝啊,你tm往前鏟人,你雪場流氓啊,你的教練沒教過你停雪嗎!!”
那人低下頭露出心虛:“我自學的。”
matti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下次找個教練要麼別來,雪場多幾個你們這樣的人,這雪就不是白色的了。”
說了那人幾句,matti看著連燦,再次嘗試溝通:“連,知道我是誰嗎?我是matti,你的教練。”
“什麼教練,我想不起來了。”連燦眼裡全是迷茫,想不起具體到這兒的原因,試圖站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
“先坐好,不要亂動,等救護的人來。”
matti用手撫上她的肩,試圖讓她平靜一些,萬一有內傷,亂動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連燦腦袋一片空白,面前是兩個完全不認識的白人,慌亂無助迅速蔓延全身,把matti的手一把拍開不讓他碰自己。
“你們是誰?”
“我怎麼來這兒了,這到底是哪裡?”
還沒等他們回答,連燦一隻手摸著胸口開始乾嘔。
“我想吐...”
說完就扶著旁邊的雪地嘔起來,但什麼也沒吐出來。
matti焦急的拍她的背,再次拿起專業裝置撥打雪場的救援電話,催促他們再快一點。
幾分鐘後,專業急救人員到場,把連燦抬上擔架上穩定好去了山腳下的緊急醫務室。
matti跟肇事男人跟隨他們到醫務室等待後續檢查,連燦依然說母語,記不清事情,車軲轆話一遍又一遍。
這裡是著名的滑雪勝地,平日裡最不缺中國遊客,偏偏今天廣播尋找半天都尋不來一個會說普通話的人。
“這幾天是中國人的春節,他們國家很重視這個節日,好像必須要回家團圓。”
一個值班的醫務人員漫不經心的看著手機,頁面上正在介紹中國的農曆新年,歐洲各地在這段時間也舉辦了許多慶祝活動。
“難怪,我還以為今天見鬼了呢。”
“她怎麼樣,就只是失憶沒其他問題吧。”肇事男人愧疚的追問檢查的醫生。
“目前沒發現有其他問題,一般這樣的失憶會在幾個小時後逐漸恢復,當然具體恢復時間要因人而定,一天兩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肇事男人一直緊張的軀體終於放鬆一些。
他回憶剛才失去平衡的瞬間,雪板不受控制的撞向前邊的女人,板子從她喉嚨幾厘米處掠過,那一刻他感覺這輩子完了。
好在,上帝保佑,最壞的事情沒有發生,他低著頭,在胸前默默做起祈禱。
兩個外國人陪著她在醫務室觀察兩小時,連燦依舊沒有恢復記憶的苗頭。
黃昏的到來讓人情緒越來越敏感,連燦整個人被周遭的陌生和恐懼包裹。
醫務人員要準時下班,幾人面面相覷,都想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對方。
最後,雪場的負責人從她的隨身物品裡翻看她平日裡的聯絡人,找了最近聯絡過的號碼撥了過去。
如果沒人來接,就只好暫時交由雪場或是大使館了。
好在,電話接通,對面的人會說英語,溝通非常順利,三十分鐘後派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