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忽然反應過來,立刻挪開凳子和梁所遇楚河漢界,想解釋但美女已經走遠。
梁所遇用杯底敲了敲桌面,“我問你越界什麼意思,扯哪去了。”
陳奇轉過頭一臉無奈:“她好像對咱們有什麼誤會。”
見梁所遇那副表情,回到話題上,“越界就是說你沒分寸唄。”
‘越界’,陳奇忽然意識到有東西可挖掘,震驚問:“喂喂喂,你沒強迫人家幹什麼吧,姑娘要不願意你那可是犯法。”
對面的人斜睨他一眼,陳奇才稍微放下心。
“只是朋友。”他喝了口酒,額頭青筋隱隱,“現在在她心裡,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
陳奇沒見過他這麼落魄,忽然覺得有點可憐他了:“呵,你說你這事兒乾的,你跟我詳細說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我才能分析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她做了一份不喜歡的工作,我讓她重回以前的事業做她真正喜歡的事,她讓我滾蛋。”
陳奇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好嘛,還滾蛋,真是厲害角色,原來這男人喜歡這一款的。
“你怎麼判斷她不喜歡眼前這份工作?”
“狀態不一樣,當然還有很多,我就是知道。”
陳奇暫且相信。
“那她做什麼的?”
“以前是職業演奏家。”
陳奇激動的拍桌子。
“那不就得了,這是狠人,這行要憑真本事才走的上去,你覺得這樣的人需要你來多嘴嗎。人家天天看譜心裡更加有譜,就你會說話,多嘴。”
他悵然若失,陳奇往他杯裡倒了酒碰杯,玻璃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梁所遇:“可我是為她今後的職業發展著想。”
陳奇聽不下去了:“打住,你這純粹自我感動。”
對面的人怔了怔。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跟人家說這些,我也知道你是因為在乎,但你要記住,你能做主的物件除了公司業務就只有你自己,包括以後你的孩子,你都不能完全做主。”
和連燦的孩子?梁所遇看了陳奇一眼,默默喝了口酒。
指尖漫無目的地順著杯壁轉動,眸光輕顫:“她現在根本懶得搭理我,在她那兒,人與人之間的連線不論深淺,好像可以說斷就斷。”
“要不人家從小到大隻幹一件事呢,這毅力用在生氣上邊兒,夠你丫喝幾盅了。”
梁所遇被他幾句話弄得更鬱悶。
陳奇見好就收,往他杯裡添了酒,說話的語氣活像個情感導師,但他的情感經歷也只有一任。
陳奇往後靠去,換上一副認真模樣:“你怎麼知道她現在不難過,是你自以為是先入為主惹了人家不開心在先,她有生氣的權利。”
“你認為她在意但她的表現又很排斥,只能說明其中可能還有緣故唄。”陳奇覺得他們的問題很簡單。
梁所遇不寧的目光忽然定住,一瞬間被點醒。
“你呀,管理層位置坐久了,總覺得自己說句話就能得到正向回應,感情可不是這樣,越說多可能越把人往外推遠,你倆才區區朋友關係,你說這些不是沒分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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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坐著的全飛鴿喝著一杯雞尾酒,身體隨著音樂搖晃。
連燦在旁邊臉耷拉著,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託著下巴,目光呆滯。
全飛鴿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家沒精神也就算了,特意帶你出來放鬆你怎麼還是這個鬼樣子。”
“你帶我來喝酒的地兒又不讓我點酒,喝這無酒精的飲料怎麼能精神。”連燦抱怨。
“你滴酒不沾喝什麼喝,我帶你來是聽音樂感受氛圍的。”
全飛鴿把連燦的手拉起來跟著節奏晃動,帶動她開啟自己,連燦有氣無力的敷衍幾下就熄火了。
“你看你,等我回來,咱倆去樂手後邊伴舞。”全飛鴿看她沒勁透了,邊打趣邊起身去了衛生間。
連燦無聊欣賞音樂看著前方,眼神掃過b區時,略過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
她的視線又探回去,那人揹著身,那背影像是察覺到有人注視似的,竟回了頭,迎上視線撞個滿懷。
被發現的‘窺探者’下意識往其他地方張望,拿起面前的無酒精飲品喝了一口。
“hi!”
連燦的視線被身前出現的人擋住,穿著皮夾克,下唇有個穿孔,很個性。
他微微躬身,禮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