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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回頭率非常高,路人的眼神好奇探究,卻無人有膽搭訕。
即便如此,他們也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管不了那麼多,他們不是商隊嘛!
有文書的那種。
雲水謠!這地方居然也有!
那算起來這地方也不太偏僻,他們倒沒有選擇在那住,沒什麼別的原因,經費不足。
找了家比較偏的小客棧,一行人暫住下來。
休整一下大家分頭行動,染風寒的人先去藥鋪抓藥,另外兩個在鎮上支起了攤子,售賣他們從上京運過來的各種玩意兒。
這多新鮮吶。
五大三粗的男子售賣各種髮飾,這反差感一下吸引了不少人。只是大家都圍在遠處觀望著,幾個大膽點的姑娘紅著臉上前詢價。
慢慢的遠處圍觀的人也湊上前挑選自己喜歡的菏,還別說,這外地的頭飾還真的是精緻。價錢也貴得嚇人。
看熱鬧的人多,真正買的人少之又少。
“頭,咱,咋賣這些?”紅著臉問話的是個高瘦的小青年,大家叫他棍子哥。
碗哥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咋知道,爺吩咐的。”說是要掩人耳目,小心行事。
“啊,這。”他們爺不會故意整人的吧,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他們居然南下。
南下就算了,這是幹什麼,賣些女子的玩意兒。
“別叨叨,我也煩,這鬼天氣!”
早晚凍,中午熱。
早晚人裹成粽子,中午又像夏天一般。
“阿嚏!”他揉揉發紅的鼻子,癢得不行。
“頭,咱不如,直接找縣令去。就說……”
棍子湊到頭頭耳邊。
“還是你小子機靈!”一巴掌拍到肩膀上,棍子的臉都要裂開了。
兩人連忙收攤,折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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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大人額頭透著油光,手裡捏著玉佩誠惶誠恐。
這堂下二人正是碗哥和棍子。
二人直接呈上王爺信物,大剌剌說明來意。
縣令早就呈過奏摺,上頭卻沒有任何回話。
他不敢揣摩聖心,只當這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今日居然的商隊,不,不是商隊。
是靖王爺的人,親自上門問這脫穀機的事。
是福還是禍,他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