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安心疼得眼淚不停的流:“璟忱,不會,我不會離開你,你清醒一下,吃止痛藥有沒有效,要不要吃個止痛藥?”
傅璟忱察覺到肩膀溼潤,撐起禾念安的身子看一下,拇指為她擦掉眼淚。
禾念安哭得更傷心:“璟忱,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
“原來你也會為我流淚。”
“你在說什麼傻話,有沒有藥。”
“你就是我的藥。”
禾念安愣了一下,門被開啟了。
何勳進來看到沙發上重疊的一男一女。
“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
禾念安連忙起來:“何勳是嗎,你快來看看璟忱怎麼了。”
“我們先扶他進屋裡吧。”
兩人合力架起傅璟忱回屋。
何勳把她攔在門口:“我是他的心理醫生,請放心交給我。”
禾念安只能止步,在門口靜靜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禾念安焦急在門口踱步。
時間到晚上十一點何勳才出來。
禾念安想進去看看傅璟忱怎樣了,被何勳攔了出來。
“剛剛睡著,他現在睡眠淺,動作輕點,別把他吵醒了。”
禾念安踮著腳看一眼,傅璟忱確實是睡著的樣子。
何勳收拾東西要走。
禾念安連忙跟上。
“何醫生,你跟我說一下他到底什麼病吧。”
“他什麼病也沒有。”
禾念安想打人,沒病叫什麼醫生:“他疼得那麼厲害,怎會沒病。”
“他是真的沒病,什麼檢查都做過了,他腦袋沒有任何問題。”
“那他心裡有什麼疾病。”
何勳輕鬆的說:“他心理也沒問題。”
禾念安按著電梯:“你不說我不讓你走。”
何勳無奈的說:“這涉及病人的隱私我不能跟你說。”
“我是他女朋友,以後由我去照顧他,我不知道他的病情怎麼照顧他,難道每一次都叫你來嗎?”
何勳看著眼神倔強的女孩,想了想。
這是傅璟忱第一個同居的女友,或許這個女孩可以讓傅璟忱好轉。
何勳示意禾念安到客廳。
何勳接過禾念安倒的茶,緩緩道:“傅璟忱既不是生理疾病,也不是心理疾病,但他就是會這樣頭疼,不過他已經好幾年沒發病了,最後一次發病好像是五年前,那次好像失戀了。”
她所理解的疼痛都有根源,不是生理就是心理。
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病。
“他發病的時候一般怎麼治?”
“我給他催眠,睡一覺,讓他放鬆下來,放下心裡的執念,第二天就會好。”
禾念安心裡一緊:“那如果沒放下執念,第二天還是會痛?”
“是,小時候他可以痛很久。”
小時候?傅璟忱的病已經很多年了?
禾念安心裡揪得一陣一陣的疼。
上次傅璟忱運動的時候他說預防抑鬱症,他是怕得這樣無解的病,再加上抑鬱症,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原來他一直跟身體抗爭。
“那他的病是怎麼得的?”
提到這個,何勳就不想說下去了。
看著禾念安那乞盼的眼神。
何勳想想還是說了。
“他剛開始沒有頭疼的毛病,小時候他媽媽不管他,小男孩渴望母親的陪伴,有一次他頭疼,他母親居然破天荒的留下來陪他。”
小時候保姆一段時間就換一個,從小就缺父愛,母親也不管。
無法建立親密關係。
他小時候很渴望得到母親的一個擁抱吧。
“所以他想要媽媽陪伴的時候,就裝病?”
何勳搖搖頭:“小時候可能是裝的,裝著裝著,心裡預設是真疼了,畢竟如果不是真的疼,玉明董事長是不會留下陪他的。”
“可是後來玉明董事長覺得有點頻繁,就帶他去檢查,檢查出來沒什麼問題就知道他是裝的了,從那以後,傅璟忱再也沒能留下玉明董事長,只要玉明董事長離開,他就會頭疼,後來嚴重到,他一旦跟某個保姆建立親密關係,這個保姆被換走,他就會頭疼。”
禾念安心尖都在疼,她似乎看到那個渴望愛的男孩。
“所以……”
何勳接著她的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