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忱懵在原地:“一個多月?”
那就是在漂亮國那次懷上了,可不是已經吃藥了嗎?
他雖說動過那個念頭讓她懷孕,但最後讓人給她買避孕藥了。
怎麼還可以懷上。
醫生看傅璟忱反應那麼大,想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女朋友懷孕了。
可能不知道女朋友懷孕,所以性生活的時候玩得刺激了點,給女朋友吃了什麼助興的藥。
藥物作用加上劇烈的房事,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吃的什麼藥?”
“我不知道。”
“那一會做個藥檢,但現在你需要籤個字,需要做清宮手術。”
“清宮?”
醫生不耐煩的說:“流那麼多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真是的,年輕人那麼愛玩。”
醫生把手術同意單放傅璟忱手裡:“快籤啊,越晚對病人身體傷害越大。”
傅璟忱艱難的拿起那支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了那麼多字,這個是他最難籤的一個。
他們的孩子啊,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沒了。
回想他出差前禾念安反胃的事,那時候她就有早孕反應了。
他不知道,禾念安也不知道。
傅璟忱無力的坐在手術室門口。
手上還沾著禾念安的血。
這個血,格外的刺眼。
手術時間半個小時便結束,醫生把禾念安推了出來。
清宮手術很多時候當天就可以出院,但是禾念安的情況特殊就辦理了住院。
傅璟忱守了禾念安一晚上。
清晨。
禾念安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在醫院,旁邊還有傅璟忱。
昨晚她暈過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小腹不停的被人拽著,攪動著,好像打麻藥了,但又好像沒有。
感覺身體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璟忱,我是黃體破裂了嗎?”
傅璟忱聲音哽咽:“不是。”
“那我是什麼病?”
禾念安側頭看到傅璟忱雙眼泛紅,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懷孕了,但……”
“孩子沒了是嗎?”
“嗯,以後我們會有的。”
她先是消化自己懷孕了。
然後要瞬間接受自己流產了。
禾念安整個人如遭雷擊,眼神瞬間失去了光彩。
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同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
嘴裡喃喃道:“你是說我這段時間的異常,是因為懷孕了?”
傅璟忱艱難的點點頭。
她緩緩地低下頭。
明明很平坦的小腹,以前住過一個孩子?
她本可以留住這個孩子的。
心臟像是一雙大手緊緊拽著。
如果那次她吐的時候堅持看醫生,不被徐藝拉走,那她的孩子就不會沒了。
雙手不自覺地撫摸上去,可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但似乎有一個小生命,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禾念安抱著傅璟忱哭了許久,人漸漸冷靜下來。
“我怎麼會懷孕了?我不是吃藥了嗎?”
“對不起念安,這個事怪我,我讓保鏢去買避孕藥,保鏢可能表達有誤,他買的短效避孕藥,並不是事後避孕藥。”
怪不得她吃的時候還有那麼多。
她還在想漂亮國的藥給的真是大方,緊急避孕藥居然一次給30粒。
這時醫生拿著報告進來,嫌棄的瞥一眼傅璟忱,語氣不善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吃發情的藥,真是不要命了。”
傅璟忱拿過醫生的報告,拿起手機打110。
醫生見傅璟忱這麼操作才知道禾念安被人下藥的。
警察來的時候非常配合警察取證。
警察:“她說她流產很可能是因為藥物導致的?”
醫生說話沒那麼絕對:“正常人吃這個藥有什麼傷害目前沒有這方面的研究,但確實不適合孕婦吃,會導致子宮收縮,而這個藥也讓人性慾增加,劇烈的房事容易讓12周以內的胎兒流產。”
徐好站在門口,顫抖著聽醫生的話。
她現在氣的渾身發抖。
傅璟忱掃她:“你先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