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語鬥志昂揚的開始爬,兩個小時後。
梅千語趴在臺階上:“不行了,我得休息休息。”
禾念安看著目的地,從這裡往下看風景已經很好看,如果再上去一點,應該更壯觀:“我們得快一點,不然一會下山天黑了,應該沒多遠了。”
這山是人工開發的小眾景區,晚上會開燈,但白天總比晚上安全一點。
梅千語撐著登山棍,鼓著一口氣:“走,牛馬永不言敗,前面還有多遠?”
“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登頂了。”
梅千語直接坐下:“不行,不爬了。”
“來都來了。”
梅千語擺爛:“這句話對我沒用,在我的觀念裡,應該沒多遠是十分鐘內,還有一個小時簡直要我的命。”
可是對她有用,來都來了,不登頂覺得可惜:“堅持一下,好不容易來一趟。”
梅千語擺擺手:“要上你上,我不上了。”
“那我要是上去了你怎麼辦?”
“我當然下山了。”
結果梅千語真的高高興興下山。
她在原地想了一會,決定上山。
後面確實越來越累,也越來越難。
堅持一個小時,果然到山頂了。
山頂人不少,情侶偏多一點,不過陸陸續續都下山了。
山頂的風景跟半山腰的時候沒多大區別,但人在山頂確實舒服很多,心情一下子就開闊了。
不得不說千語的這方法真好。
她伸個懶腰,手臂落下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程度的偶遇,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故意的。
關鍵她今天早上還說最好不要見面,轉眼又見面了。
她轉身想走。
傅璟忱聲音在她後面傳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禾念安蒼白的解釋道:“我真不知道,我說偶遇你信嗎?”
傅璟忱解開手套,喃喃道:“好吧,偶遇。”
傅璟忱雖是那麼說,但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只是傅璟忱的雙眸似乎沒昨天那麼陰鬱了。
她不管傅璟忱信不信,她只想離傅璟忱遠一點,她快步離開山頂,結果匆忙不看地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腳腕劇痛。
她想揉一揉更痛了。
傅璟忱像是預料她會出事一樣,不緊不慢的蹲在她面前:“別動。”
從他包裡拿出雲南白藥給她噴,指腹幫她揉一揉。
隨後篤定的說:“你這腳今天是走不下去了是嗎?”
說的好像她故意崴腳接近他一樣。
她堵著一口氣:“誰說我走不下去。”
她立馬起身要下去,結果腳一沾地就疼得要命。
傅璟忱冷冷的看她,嘆口氣,把自己的揹包放前面,上前背起了她。
她掙扎著下來,語氣強硬的說:“不用你背。”
“怎麼,從良了,用力過猛一下子回到大清朝?寧願死在山上也不讓人揹你?你男朋友控制慾那麼強不如趁早分手。”
傅璟忱在公眾場合說話很儒雅很有教養,私底下說話能噎死人。
禾念安想想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傅璟忱背,一會她還需要麻煩救援人員來救她,浪費國家人力物力。
誰背不是背,奴役仇人總比麻煩國家強。
手環住他脖子,為了讓自己舒服一點,頭也趴在傅璟忱背上。
多年不見,他的後背寬厚許多。
傅璟忱腳步頓一下,低頭看她細嫩的手臂。
心裡有一塊地方軟了下來。
背後的禾念安聲音軟軟的在他耳邊響起:“怎麼了。”
傅璟忱視線飄遠,喉結上下滾動,呼一口氣:“沒事,抓穩了,下坡了。”
禾念安手收一點力道,但是儘量不勒住他脖子。
走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傅璟忱坐下休息一下。
看著傅璟忱額頭上的細汗,她腦海對傅璟忱的恨暫時擱下,從自己口袋裡拿出水和士力架:“你要吃嗎?”
傅璟忱看著她手裡的礦泉水,雙眸晦暗:“四年前你給我遞的也是這個礦泉水,你想讓我回憶什麼?”
禾念安立馬拿回來看看,還真是,可是這個水是梅千語買的。
這真的很像她為了舊情復燃而做的一些小動作。
以前她解釋過她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