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玉明第二次提到孩子,原來傅玉明還有別的孩子。
傅玉明宣洩後,突然很平靜的說:“在你之前,我還有一個孩子,一個很可愛的女兒。”
“那年傅玉成得白血病,他連其他的治療都沒嘗試,也不驗其他人是否配型,直接盯上我的肚子,老宅那個醫療中心,最開始就是傅玉成建立的,為的就是把我肚子的孩子剖出來,給他做配型。”
傅璟忱眼裡的傅玉成一直是很儒雅的形象,小時候對他和顏悅色的,所以他願意多照顧他女兒一點。
“爺爺奶奶呢?他們沒意見?”
“沒有你爺爺奶奶的支援,傅玉成怎麼敢?一家子非法行醫,沒人敢說他們什麼,沒人能拿他們怎麼辦,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如果你不是傅氏資本的掌權人,現在,你就是躺在手術檯上的器官。”
傅璟忱後背一陣發涼,爺爺奶奶為了延年益壽做了很多荒唐事。
但他想不到他們吸自己至親的血。
怪不得每一年他們都讓他跟傅璟媛體檢。
等他在傅氏站穩根本後就不體檢了,但是依然保持抽傅璟媛的血。
傅璟媛就是沒有權的他。
如果現在還是爺爺奶奶掌權,傅璟媛就是他們的移動器官。
傅玉明笑了起來,笑得很勉強:“人啊,有錢就追求長壽,就怕死,為了活著,什麼變態的事都做得出來。”
傅玉明抬眸看傅璟忱:“現在,還覺得傅氏資本不重要嗎?在傅家這樣的地方,要麼上位,要麼成為別人的血包。”
他聽說過母親在跟池董談戀愛之前,也有別的男朋友,那時候雖已經進入集團工作,但掌權的依然是爺爺奶奶。
即便母親的能力超過叔叔,爺爺奶奶依然偏愛叔叔。
如果叔叔身體出現什麼問題,這一家人裡,最弱最沒有話語權的就是當時的傅玉明。
那時候的傅玉明最容易被犧牲。
如果傅玉明沒有懷孕,當時被強制捐獻的人就是傅玉明瞭。
原本氣勢沖沖的來,要找傅玉明要說法。
現在知道她的過往,反而不好責備她為什麼那麼狠了。
他從小沒有被愛過,傅玉明也從來沒被愛過。
他這樣的家庭,以前是有什麼資格覺得楚蕭的家庭不行?
到頭來發現禾念安最適合的結婚物件,依然是楚蕭。
傅玉明手撐在沙發上,慵懶的問他:“你覺得禾念安還適合跟你在一起嗎?”
“那是我的事,媽,你有苦衷,但不代表你做的事是對的。”
“我的手段不光彩,但那也是為了活下去,我沒有錯,錯的濫用權力的人。”
傅玉明是爺爺奶奶權力濫用的受害者。
但屠龍少年,最終也成為惡龍了。
傅璟忱直視傅玉明:“你如今也濫用權力做你最討厭的事。”
傅玉明被戳中心事,氣得拿起杯子要砸他身上。
傅璟忱躲開,杯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傭人戰戰兢兢的上前收拾,看著劍拔弩張的母子,收拾完趕緊出去。
傅玉明食指指著傅璟忱的鼻子:“你能一直保持不濫用權力,你才有臉說這個話,現在,你要做的是就保命,傅玉成出來了,你必須穩住傅氏資本,如果你心軟,聖母心氾濫,那你的孩子,就是你那剛出生不到三天就死的姐姐。”
傅玉成在監獄那麼多年,已經失去了傅氏資本,搶走一個集團沒那麼簡單。
如果傅玉成只是正常出獄,他的出獄不足為懼。
但是現在禾崢出現了,如果禾崢站出來指控當初的那些事情是傅玉明做的,那傅玉成就有機會回到傅氏資本。
那時候就有一場血雨腥風了。
傅玉明紅唇輕啟:“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禾崢再也不出現,這一點,禾念安那個弟弟,就很有遠見,一眼就知道禾崢如果出現帶來的後果。”
傅玉明站了起來,臉湊近傅璟忱:“當初是我心軟了,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死了。”
禾念安對這個爸爸沒什麼感情,但是出現了,他就不能動了。
他一旦動了,他跟禾念安就再沒機會了。
傅璟忱怒視傅玉明:“你別動他。”
傅玉明無所謂的坐回來擼狗:“禾崢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得不到他想要的好處,他就會去找傅玉成。”
傅璟忱深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