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安沒有否認,也沒有說是。
這大哥就是當初她在橋上抑鬱的時候,非要她上車的計程車司機。
從那以後大哥沒事找她聊天,讓她到北方來玩一玩。
所以她來北方玩了。
大哥的媳婦很快就弄一桌菜,大哥豪爽,把酒都拿出來了。
禾念安把這一路上拍的照片和影片都給大哥看。
“大哥,我答應你玩的地方,都玩了喲。”
大哥挨個翻看:“妹子可以啊,都會滑雪了。”
大哥拿起酒杯跟她喝一杯:“以後每一年,都過來玩好不好?答應大哥。”
禾念安知道大哥不是真的非要她來做客,而是她答應每一年來,就是答應大哥她會好好活著。
禾念安心裡一暖:“好,我答應你。”
大哥拉著傅璟忱說:“好好對她,知道嗎?”
傅璟忱不明白這大哥跟禾念安是什麼關係,出於禮貌,點點頭。
大哥怕傅璟忱聽不進去,拉著傅璟忱的手又說一遍:“這妹子是我拉回來,你給我好好珍惜她。”
傅璟忱點點頭。
從大哥家裡出來,傅璟忱安排了一家當地的星級酒店,又是一個總統套房,她進了其中一間次臥,把門反鎖。
把外衣脫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滑雪太費體力,她現在身體已經被透支了。
傅璟忱敲敲她的門。
“既然來北方了,要不要感受一下北方的洗浴文化。”
禾念安閉上眼睛。
滿是疲憊的說:“不用了,我累了。”
第二天,她跟傅璟忱又回到了京都。
傅璟忱那些好友叫他過去聚一聚。
傅璟忱看她一眼:“要去嗎?”
禾念安點點頭。
傅璟忱帶她到藍海會所。
包廂裡的人依然是那些老面孔,見到她神色各異,特別是池少東的表情特別精彩,看她眼神想要吃了她,不知道的以為她把傅璟忱搶走了一樣。
她知道池少東是個異性戀,他有女朋友,但她就是想不通池少東為什麼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傅璟忱帶她坐在最中間,她沒跟這些人說話,拿手機在一邊玩。
包廂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說過傷害她的話,如今看傅璟忱跟她‘複合’。
都怕她回頭去計較當初的事。
生怕禾念安不高興給傅璟忱吹耳邊風。
整個包廂只有傅璟忱最高興,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
傅璟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慵懶地跟旁邊的人喝酒。
禾念安看著時間,跟傅璟忱說:“時間到了,說好了這幾天時間給我。”
傅璟忱放下手裡的酒杯立馬起來,沒有一絲猶豫。
傅璟忱和禾念安走後,包廂的人才感覺能呼吸,秦禕墨抱怨道:“這禾念安只要一回頭,立馬把傅璟忱釣成翹嘴。”
池少東氣呼呼的說:“他活該。”
沈慕點了一根菸:“我倒覺得挺好玩的,我看禾念安那神情,這兩人還有得折騰。”
禾念安帶傅璟忱走出來,一路走到一個橋。
京都已經入冬,站在橋上寒風刺骨,凍的禾念安牙齒直打顫。
傅璟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禾念安的身上。
並幫她攏一攏。
“天太冷,我們上車吧。”
“不著急,跟你說點話,你一路上不是一直很好奇昨天我們見的大哥是誰嗎?”
傅璟忱停下腳步來聽她說。
“我給麥琪琪下跪後,她把影片髮網上,我遭受那一次網暴時,神情恍惚來到這,那時候萬念俱灰,有一瞬間想從這跳下去。”
傅璟忱清明的雙眸漸漸蒙上一層霧,滿眼心疼和懊悔。
“是那個大哥看出我情況不對,堅持讓我上車。他說,他的家鄉北國風光很美,讓我去看看。”
傅璟忱掖住外套的手捏得泛白,手指輕輕顫抖。
心裡害怕極了,他連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傷害那麼大。”
如果不是那個司機大哥,禾念安可能就從這橋上跳下去了。
他不敢想那個後果。
禾念安輕輕推開傅璟忱上了車。
她說過了,她不會接受傅璟忱的道歉。
傅璟忱跟著她上車後把暖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