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琪琪拿著手機懟上她的臉:“我說一遍你跟著讀一遍。”
麥琪琪一字一字的說:“我禾念安,四年前被人包養,但是為了掩蓋真相,把麥琪琪送進監獄,今日為了四年前的錯真心懺悔,望得到麥琪琪的原諒。”
禾念安緊咬著牙,怎麼也說不出來。
麥琪琪舉著手機耐心用盡:“不願意說是吧?”
“我真為你小叔感到可惜,這麼多年為了你們母女,寧願餓著自己女兒和媳婦,也要保你們母女一口飯,結果在最艱難的時候,你這白眼狼卻不願意救他一命。”
禾念安狠狠的掐大腿,讓大腿的痛蓋過心裡的痛。
艱難的開口:“我禾念安……”
僅開個頭,她的胸口就刺痛到無法呼吸。
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的肉裡。
麥琪琪一巴掌扇她的臉上:“接著說啊。”
禾念安捂著自己的臉,倔強的擦乾眼淚。
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像火山般噴發,卻又被她強行壓下。
“我禾念安,四年前被人包養,但是為了掩蓋真相,將麥琪琪送進監獄,今日為了四年前的錯真心懺悔,望得到麥琪琪的原諒……”
這一段話說完,幾乎用盡她全部的力氣。
也抽走了她全部的骨氣和尊嚴。
麥琪琪滿意點選暫停,把剛剛的影片發到朋友圈,發到各大網站。
麥琪琪一遍又一遍欣賞著影片裡的禾念安。
“麥琪琪,我按照你的要求說了。”
“放心,我是個信守諾言的人,我放過你了。”
禾念安想站起來,被麥琪琪按了回去:“我又沒說傅璟忱放過你。”
如果殺人不犯法,麥琪琪絕對走不出這一片別墅。
麥琪琪被禾念安的那充滿仇恨的眼神嚇到了。
底氣不足的說:“你放心,我會進去跟傅璟忱說的。”
麥琪琪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隱在黑暗中的傅璟忱掐滅煙,菸灰缸上還飄著餘煙。
在黑暗中的傅璟忱像是暗夜裡的狼,看不到,但依然感覺到危險。
麥琪琪稍稍後退一步,角落裡的傅璟忱幽幽的傳來一句話:“她走了嗎?”
傅璟忱一說話麥琪琪心裡就直突突,像是來自草食動物面對肉食動物的本能恐懼。
“沒有,她在外面跪著。”
“跪著?”
麥琪琪聽不出傅璟忱的情緒,但聽得出來傅璟忱很不開心。
這兩個字似乎帶著鋒芒。
當年傅璟忱真心喜歡過禾念安,喜歡過的女人,男人不會想看她過得太慘。
麥琪琪斟酌這話語:“她故意跪著,想求得您的原諒……”
隨後砰了一聲。
傅璟忱手裡的酒杯砸在落地玻璃上。
麥琪琪嚇了一跳。
緊張的咽口水。
不敢再多說一句。
傅璟忱吸一口氣,眼睛半合著瞥麥琪琪一眼:“那就讓她跪著。”
麥琪琪看看外面即將下雨了。
傅璟忱現在繃著,一會說不定心軟,一直讓禾念安跪著不是辦法。
“我先回去了。”
她一直沒時間跟傅璟忱單獨相處,如果沒有外面的禾念安,她一定會使盡渾身解數把傅璟忱搞定。
但是現在看傅璟忱這情緒,她還是先保命吧。
麥琪琪拿起包包就離開。
剛開啟門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禾念安瞬間就被淋成落湯雞。
禾念安即便跪在路邊被雨淋透,也依然澆不掉她一身的傲骨。
像是長在荊棘裡的玫瑰。
怪不得傅璟忱喜歡,任何男人都喜歡這貧瘠之地長出的帶刺玫瑰。
比溫室裡的花還誘人,更有味。
麥琪琪上前,打著雨傘站在禾念安旁:“你回去吧,這樣跪著沒有用。”
禾念安冷冷的說:“麥琪琪,你食言了。”
麥琪琪被禾念安出奇的冷靜嚇到了。
想起禾念安用最淡漠的語氣,打最狠的官司。
麥琪琪心虛道:“我可沒食言,我讓你跪下,所以我放過你了,你的意思我也傳達給傅璟忱了,傅璟忱不原諒你,那是他的事。”
禾念安不再看麥琪琪,只是安安靜靜的跪著。
麥琪琪等了一會禾念安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