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語趕緊把人拉起來:“你跪下也沒用,現在需要冷靜想想怎麼解決問題。”
禾念平想想也是,立馬站了起來:“回家找我媽媽要錢。”
她前幾天剛給嬸嬸幾十萬,這些年因為小叔賺點錢,嬸嬸和念平花錢比較大手大腳。
加上她給的錢,五十萬可能能拿出來,兩百萬難說。
即便賣了小叔說的賣裝置,也不夠兩百萬。
更何況她沒有那個許可權賣,嬸嬸作為配偶可以。
“你回去把你媽接來,你媽媽才有資格決定那些公司的裝置賣不賣。”
能湊一點是一點吧。
禾念平懵懂的點點頭:“我這就去。”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傅璟忱一句話就弄死小叔,那裝置肯定沒人敢接手買。
再加上這些裝置一旦賣了,小叔就沒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還了這兩百多萬,那剩下的六百萬,那才是真正的天文數字。
每一個債主背後都有無數的小家,這個不要小叔命,另外走投無路的人可能會要小叔的命。
她最終還是要求那個始作俑者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只是這一切有點詭異。
傅璟忱和覃商這樣的人報復一個人,只需說一句就可以慢慢等著這個公司破產。
不管是傅璟忱還是覃商報復她,不可能制定那麼詳細的計劃。
一般上游出問題,下游公司未必知道,下游公司知道他們有賬沒結清,很多時候是願意給結款賬期的。
怎麼一下子都來了。
而且,她明明感覺前段時間傅璟忱跟她的關係有所緩和了,那天晚上為什麼突然對她翻臉。
想不明白,她只能回魚鰭傳媒找覃商。
“我小叔公司破產跟你有沒有關係?”
禾念安突然的到來害他泡茶被燙到了手:“靈動的專案有眉目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問你小叔的事。”
“我再問你一遍,我小叔的公司跟你有沒有關係?”
覃商被禾念安的氣勢鎮住了,怔怔的說道:“沒有,你可別誣賴我。”
這個圈子沒有秘密,一個公司一夜之間破產的事情太過慘烈,他做不來這樣的事,也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是他乾的。
“那你告訴我傅璟忱家在哪裡?”
覃商多次把她送給傅璟忱,應該有渠道能打聽傅璟忱的資訊才能精準的把她送給傅璟忱。
所以即便知道小叔的公司破產跟覃商關係不大她也要過來問一句。
“你要幹嘛?”
“不幹嘛,我去求他。”
覃商明白過來,禾念安小叔公司的破產很大的可能跟傅璟忱有關。
禾念安跟傅璟忱曖昧期間他得到不少的好處。
如果禾念安能跟傅璟忱低頭,兩人要是和好了,對他公司也有好處。
他思考一下就把傅璟忱家的常住地址給禾念安。
剛從魚鰭傳媒出來,梅千語在門口等著她。
梅千語雙手抱胸,一眼識破禾念安想幹什麼,無奈道:“你準備為你小叔做出多大的犧牲?”
“不知道,怎樣能救他就做怎樣的犧牲。”
梅千語拉住她:“你瘋了,那是你小叔不是你親爸。”
禾念安再抬眼時,眼含淚水,哽咽道:“是啊,他不是我親爸。”
梅千語一下子愣住了,瞬間明白禾念安的處境。
如果是親爸,恩情由她孝心決定。
因為不是親爸,所以這個恩情大過天。
小叔可以扛著嬸嬸的壓力,幫她賣房子,賣不出去找民間借貸也要她度過難關。
在最難的時候拿出他的貼己幫她渡過難關。
如果沒有小叔,她跟母親早就餓死了。
小叔很多時候說欠她爸爸的。
但當初不上學也是爸爸選擇的結果。
她沒理由道德綁架小叔報恩,而小叔對她的恩情是實打實的。
怎麼還都還不完。
梅千語不再攔住禾念安:“那你打算怎麼辦?”
“求他吧。”
苦肉計。
上次她餓暈在弗雷集團,傅璟忱鬆口讓她執行《大禹》那個專案。
她再次虐自己,說不定有用。
梅千語:“求他有用嗎?”
“應有有吧,權貴喜歡看螻蟻是怎麼活著,喜歡看我卑微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