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樓外的風景發呆。
她走近,在他身旁坐下,問他:“為什麼讓王姨回去,自己坐在這裡吹冷風?”
徐望西穿得很單薄,只一件黑色絲質襯衣,一側的袖子已被斜落的雨水打溼不少,黑髮也因為潮氣,軟塌塌地垂在眼前。
“坐在這裡可以看到整條街的景象。下著雨,你怎麼自己走回來?”
他語氣平淡,聽著不像在生氣,邊嘉拿不準他的情緒,只說:“下雨堵車,不麻煩辛姐拐彎多繞一段了。”
說完,不給他仔細琢磨的機會,她又說:“進去吧?很冷,你感冒了身子會恢復得更慢。”
徐望西沒有拒絕,撐著桌沿就要起身。邊嘉伸手去扶他,手碰到他的大臂,隔著襯衣便能感覺到他面板上的涼意,不知人已在這裡吹了多久冷風。
他輕拂開她的手,拿起一旁的柺杖:“我自己可以。”
邊嘉:“……”
她跟在他身後進了屋,關上露臺門,把風雨擋在屋外,才又攔在他面前,試探著問:“因為我回來晚了些,又生氣了嗎?”
“沒有,只是在家太久了,悶。”徐望西答得很快。他像是很疲憊,把柺杖隨手丟在閱讀椅上,自顧自地在床上躺下。
邊嘉抿抿嘴,立在臥室中央沒有動:“那我晚點開車帶你出去吃飯?”
“不用,你買你想吃的吧,我想躺躺。”
明明是生氣了的感覺,但說話腔調又格外正常,沒有一絲刻意的賭氣與冷淡。
邊嘉也很少見他這種樣子,有些拿捏不住。她把大衣掛起來,說:“那我陪你躺著。”
誰料剛走至床邊,徐望西突然開口:“你去洗個澡吧。”
“?”
邊嘉蹙眉,有些不安,又有些莫名其妙,心七上八下的:“我上午出門前才洗過。”
他淡聲道:“那再洗一遍吧。香水味太重了,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