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去,還是按亮了十五層的按鈕。
邊嘉輕步走著,透過門牌上的病患名可以看出整一層都是單人病房。走廊和中廳幾乎沒有穿行或休憩的陪護家屬,四周落針可聞。
她數著門牌號,幾乎穿過了整層走廊,才站在1507的門口。
門牌上只寫著一個“謝”字,邊嘉小心翼翼地探頭,想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病房內的情況。
屋內黑漆漆的,沒有點燈,在門外只能勉強看到病床尾處堆疊的被子,讓她難分辨出床上到底有沒有人躺著。
邊嘉估摸著謝熠應該是睡了。她在門外立了半分鐘,愈發覺得自己的行為荒唐。來了又能怎樣呢,又做不到推門進去問他到底生了什麼病,身體怎麼樣。
這麼想著,她就要轉身離開,才走兩步,便聽到較近的這端走廊盡頭,隱有對話聲傳來。
先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老先生就是急火攻心,老毛病犯了。問題不大,在這裡觀察一夜即可。回去讓家庭醫生多留意照看就好。”
接他話的,卻是一個令邊嘉渾身一顫的聲音。
徐望西淡聲應著那人:“嗯,辛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