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警。”
說完,她扯了扯謝熠的毛衣袖口:“太冷了,我們繞路走吧。”
直到竇時言啟動車子,調頭離去,徐望西仍留在原地未動一下。
竇時言看了眼後視鏡,漆黑的國道上,只餘一個單薄的身影立於車燈前,像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孤魂。
回車上後,邊嘉顯得更加萎靡不振,她沒有閤眼,只是垂眸盯著某一處空氣發呆。
謝熠不想打擾她,也只靜靜在一旁坐著,偏偏竇時言想活躍氣氛,說:“邊邊,你剛噌的一下站到謝熠面前,真是太寵了,把他樂得嘴角都壓不住。”
“你開車哪兒那麼多話!”謝熠不好出手動司機,只得出聲壓住他的聲音。
說完他下意識轉頭去看邊嘉,兩人目光相接,都立刻又挪開了視線。
竇時言又在前面繼續嘮嘮叨叨地說著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了。
……
車停在最近的醫院門口,計墨先幫邊嘉拆除腳鐐,謝熠才送她進了醫院。
她因受凍和驚嚇發了高燒,腳部面板也有凍傷。此刻她躺在病床上掛著水,心裡自嘲自己這些年好地方沒去多少,光進出醫院了。
謝熠一直守在一旁,邊嘉反覆說讓他去休息,他反覆乾脆地拒絕。
他揚眉調侃道:“我一閉眼,徐望西怕是能把整座醫院都搬走。”
邊嘉還是被這個地獄笑話逗笑了,她睏倦地眨兩下眼,聲音又輕又柔:“那你可要守好了。”
謝熠喉間也溢位些笑聲,隨後頓了頓,才又說:“我還是報警了。”
邊嘉望向他,他正抱臂而立,倚在窗邊,背對著窗外微弱的光線,臉龐隱入黑暗,讓人看不出情緒。
見她沒立刻回應,謝熠又問:“會怪我自作主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