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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童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她因疼痛而暈厥,送醫後拍了全身ct,清理了腿部被劃傷的裂口。
萬幸的是,她沒有與摩托車正面相撞,算是未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不幸的是,她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失,右胳膊打了石膏,徹底宣告無緣接下來的考試。
梁母如魔怔了一般,一直喃喃:“摩托車……報應……摩托車……都是報應……”
徐望西頭疼得厲害,讓王姨把梁母帶去休息冷靜,自己陪在梁童身邊。
因此,梁童一睜眼看到的便是眼角染紅的徐望西,而徐望西聽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則是:“你怎麼沒去考試?”
徐望西火氣蹭地一下上來,厲聲道:“考試就那麼重要嗎?比命重要嗎?”
這似乎是十幾年來,他第一次向她發火。過去兩人鬧矛盾,他最多說些冷言冷語,從不會大聲衝她講話。
梁童半躺著,被這麼吼了一句,訥訥無言,神色也木木的。
徐望西見狀,有些後悔,音量不由地沉下去,啞啞地念著:“……如果你出了任何意外,要我怎麼辦?我會瘋的……”
像是突然被開啟了閥門,大滴大滴的淚水開始從梁童眼中滾落。
徐望西伸出手想幫她抹去,卻越擦越多,最後索性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緩緩拍著她的後背,聽她趴在自己的肩頭,從啜泣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