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在某一瞬間,恍如回到學生時代。
只有一次,徐望西應酬醉酒,深夜突然回了酒店。
邊嘉正在熟睡,半夢半醒間隱隱聽到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但意識遲鈍,身體也仍處於沉睡狀態,她分不清是否在夢中。
直到冰涼又潮溼的面板突然貼近,她才猛得驚醒。
徐望西的烏髮尚掛著水珠,洗髮水香甜的橙香混著酒氣,壓過了他身上本來的那股木質香味。
腦袋鑽到邊嘉的懷中,浸溼了她的睡衣,徐望西哼哼唧唧地喊著:“童童,我有點難受。”
邊嘉僵著身子,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的回應會引來他更多動作,她索性繼續裝睡。
“我知道你醒著,你現在總不愛理我。”徐望西聲音啞啞的,像一個孩子一般,帶著委屈的哭腔,“我好想你。”
他深深吸了口氣,像是要把某種氣味刻在記憶中:“這三年,我每一天都好想你。我也好恨你,恨你離開我。”
邊嘉分不清將自己的薄衫浸溼的,到底是水珠還是眼淚。
徐望西收緊懷抱,溼發蹭著她的下巴,繼續自言自語道:“你明明答應過不會拋下我,明明許諾過會永遠在我身邊,你這個騙子,我討厭你。
“你也恨我吧?一定是的,你的眼角眉梢都是恨意,還好你對我還有恨意……”
“……”
邊嘉在黑暗中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只覺得眼眶發酸。
“我很久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好睡一覺好嗎……”
徐望西的聲音越來越輕,尾音已有些讓人辨不清楚。
邊嘉終於開口,聲音聽來沙沙的:“這樣睡會頭痛。”
但回應她的只有沉重而綿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