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嘉想後退掙開,卻被徐望西拉得更近一步,鼻尖快要碰到鼻尖,熟悉的潮溼木香撲面而來,她迅速側過頭避開。
徐望西的指尖從吊墜滑至她的側頸,觸感比玉石還要細膩溫潤,他輕敲某塊面板,問她:“謝熠來過了啊,他看到我給他準備的驚喜了嗎?”
他居然是故意留出她和謝熠見面的漏洞的。
邊嘉用力推了他一下,拉開些許距離,說:“合同只寫了配合完成專案,你現在的行為算是職場性騷擾,知道嗎?”
徐望西嘴角垂下,表情立刻委屈了起來:“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嗎?”
邊嘉仍彆著頭不看他,語氣低沉,讓人從中聽出一股落寞:“你做了那些事,還指望我怎麼對你?”
“我們還回到從前好不好?”他垂著頭,不管不顧地撒起嬌來,鼻尖蹭著她的鎖骨,帶來一陣酥麻,來不及反應,邊嘉又被帶入了懷抱中,“回到我們小時候那樣。”
邊嘉放棄了掙扎,只僵著身子不動:“小時候我們不擁抱。”
“那我們就一起吃飯、看書、看電視,再一起睡著。”徐望西頭埋在她的髮間,聲音悶悶的。
邊嘉未回應,只略帶嘲諷地問:“徐望西,你未婚妻知道你這樣嗎?”
徐望西直起身子,一手撐著身旁的辦公桌,一手攬著她的腰,笑得風輕雲淡:“知道。”
邊嘉蹙起眉,這是什麼各玩各的商業聯姻,聽起來並不怎麼能約束徐望西。
“你說過這次是我們之間的結束。”
徐望西笑意稍斂了些:“我說過。”
“儀式結束後就放我走。”
徐望西肯定道:“訂婚官宣一結束,我就放你離開這裡。”
邊嘉又說:“然後再也不打擾我的生活。”
徐望西沉默了,邊嘉目光直視他,逼問道:“是嗎?”
“是。”徐望西嘴裡輕飄飄地冒出這個字,又重新把她擁入懷中:“所以這段時間可以好好陪我了嗎?”
“可以好好相處,但不必如此。”邊嘉的手撐住他的胸膛,但並不能把他推離分毫,反而他的體溫和心跳透過薄衫清晰地傳遞至她的掌心。
“他可以,我不行嗎?”
他在說樓梯間她和謝熠的擁抱,他什麼都知道。
邊嘉又有了那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憤懣感,雖知不可取,但還是沒忍住犟道:“嗯,他可以你不行。”
下一秒,臉頰被冰涼的指節捏住,徐望西灰瞳黯淡,聲音也淡得如水:“重新說。”
哪怕幾年未見,邊嘉還是足夠了解他,能看出他又不高興了。身居狼穴,還是收斂些,於是她選擇保持緘默。但對方顯然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徐望西箍著腰的手臂收緊,猛地將她抱起,置於辦公桌上。接著,雙手將她的手緊扣在桌面上,大腿輕鬆地頂開了她的雙膝。
速度之快讓邊嘉無法反應,帶著怒氣的吻就這樣失控地壓下。
起初還只是佔有慾的宣洩,很快輾轉劇烈,不安和急促徹底控制了這個吻,唇舌纏繞,他強硬地略過每一個角落。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熱烈,邊嘉頭昏腦漲,沉寂多年的在國外的那些記憶又如潮水般湧來——他們並肩躺在草地上唇齒廝磨的溫馨時刻,還有被他軟禁在別墅內強吻時,瀰漫在兩人口腔內的血腥味。
徐望西突然停下,抬手拂過她的臉,怔愣道:“怎麼哭了?”
對啊,莫名其妙地怎麼哭了?明明重逢後每次見他都表現的足夠平靜和堅強。
徐望西垂眸凝視著,複雜的情緒在他眼底翻湧,他問:“這麼難過嗎?”
邊嘉默然,隻眼淚像止不住了一般,鋪滿臉頰。
半晌,他鬆了手,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了房間。
邊嘉坐在辦公桌上平復情緒,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她確定徐望西不會再回來,才從桌跳下,去浴室洗了把臉。
不多久,唐羽寧拎著晚飯敲門進來,一人份,都是邊嘉愛吃的。
“來一起吃吧,這麼多也吃不完。”工作了一天,又被徐望西這麼一折騰,邊嘉的聲音無力了些,臉上沒了笑意。
“您不舒服嗎?”唐羽寧見狀也不敢多推辭,麻利地一一掀開包裝盒,擺桌分餐具。
邊嘉下意識嘆了口氣,又搖搖頭,只說:“只是有點累而已,沒事。”
老闆忙完專門趕來,沒待多久又神色冷漠地離開了,留下邊小姐一人苦著臉,一定是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