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但聲音很柔,動作也輕,劃過徐望西頸部的面板,他的喉結下意識地跟著滾動。
“還有哪裡?臉上有燙到嗎?嗯?”
梁童還專注於尋找傷口,見徐望西半晌不應,便抬眼去尋找他的視線,結果對上了一道熾熱的目光,熱度灼燙她的眼底。
那雙好看的眼睛像在引誘她,讓她出了神,等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湊了過來。
“……藥要蹭掉了……感冒會傳染的。”
梁童的話變得含糊不清,她紅著臉要推開他。
這是出國後的第二個冬天,對於稍從喪母之痛中走出的梁童而言,算得上溫暖。
因為錯過了申請時間,剛到國外時,梁童是沒有學校上的。
第一年,除了學習語言、準備入學材料以及考試,她幾乎不出門。和出國前的暑假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房間裡看書、睡覺。
徐望西對她的沉默和嗜睡沒有表示過多的擔憂和干預,反而似乎比她還安於現狀。
第二年,梁童成功申請到徐望西的學校。只是她沒有再堅持學醫的念頭,而是跟他讀了同樣的經濟學專業,成了他的直系學妹。
日子由此開始平靜而簡單,她每天去教室上課,在圖書館複習,再被徐望西開車接回家,不斷重複著三點一線。
又一次的,她感覺自己快要放下過去的傷痛、適應當下的生活了,她感覺自己似乎可以一輩子和徐望西這樣相依為命下去。
然後她見到了謝熠。
那是一個下了課的午後,冬天剛剛過去,陽光卻已經有些刺眼了。
梁童走出古老的教學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背光而立的高大身軀。她微微眯起眼,以為自己被光晃花了眼睛。
直到他走近,站在她的面前。熟悉的梨渦若隱若現,一貫張揚清朗的聲音如今多了些成熟的味道,梁童聽到他說:
“年級第一同學,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