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涼意的風輕輕吹過林瑤晗面帶皺眉的面龐,還沒等她將手中的仵作手套拿下就聽到一個人邊走向自己邊開口道:
“哎呀,辛苦林仵作你跑這趟了,實在是抱歉讓你大老遠的過來驗屍了。”
聽著聲音,林瑤晗舒張了面龐恢復到正常的樣子回道:
“應該的,吳縣長不必客氣,都是為了辦案的。”
聽著面前有實力還這麼謙虛的女子,吳縣長帶著更加欣賞的樣子開口問道:
“嗯,辛苦你了,林仵作要不我們出去聊!”
一旁的林瑤晗側目看了眼旁邊停屍板上才剛驗完的,正值屍體最噁心的狀態的男屍後,面無表情的迅速取下手中的手套,摘了口罩點了點頭表示好。
隨後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了驗屍房。
等兩人都停了下來後,林瑤晗便帶著認真的面龐開口道:
“這具屍體身上多處骨折骨裂甚至骨碎,即使肉體表面基本已經腐爛,但在剩餘堅硬骨頭上還有明顯的傷刮痕,再根據吳縣長先前拿給我看的第一現場記錄薄。
可以初步判斷死者生前先是同另一個人進行過激烈的廝殺,最後被刺殺死並且落至懸崖下導致全身多處骨折骨裂。”
聽著面前身材瘦小的林仵作完全滿意在自己心巴上的話語,吳縣長嘴角上揚的弧度只增不減的說道:
“嗯,林仵作驗斷的十分到位,在你之前由我們衙門的仵作先一步檢驗後的斷論跟你的是一樣的。
加之當時發現此人的衣服著裝,我們不難推斷出此人是一位死士,聽信主子的話進行目標的追殺。
依著如今的情況來看,他此次的任務大抵是失敗了。”
聞言,林瑤晗帶著認真的面龐回著吳縣長道:
“既是死士,並且是任務失敗的死士,一般衙門都不甚在意,甚至是放棄追查。
但…,這次吳縣長還將我叫來查驗的是因為,此人屍骨的下頜骨至頸骨有著不規律的深淺不一的刮花層面,衙內卻無法推斷出這一痕跡是屍體在生前發生了什麼由什麼原因造成的。
縣長不想因此等沒弄明白的原因而誤判了結果,所以才將我叫來看是否有新的發現?”
聽著林瑤晗的話,吳縣長一副正解的表情連忙點著頭回道:
“林仵作不愧是大理寺的王牌仵作,不僅驗屍一絕,就連理解推理能力都是槓槓的。
林仵作你說對了,確實是因為骨頭上的這幾層不明的深淺不一的刮痕,這斷案結果遲遲不敢有最終定論啊!”
看著身旁很負責任的吳縣長,林瑤晗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吳縣長如此負責的思想瑤晗敬佩。
剛才驗屍時我就發現了屍體上這在骨頭上不規律的刮痕,確實蹊蹺。
在下骸骨到頸部的骨頭上能有如此深入骨頭的刮痕,沒有十頭牛的爆發力絕對做不成這樣的痕跡。
根據我的第一感覺,兇器應該為十分堅固的鐵絲,加之很強的力量才形成了如此這般的深痕。”
聽到這裡,吳縣長也帶著疑惑不解且有些驚訝的樣子,想不通的說道:
“鐵絲弄成的刮痕可以理解,就是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有如此力量造成這樣的傷害,普天之下如果真有此人,不知道得有多恐怖。”
聞言,林瑤晗看了看吳縣長那略微帶著驚恐的面龐,有些快憋不住笑的揚了揚嘴角,最後在理智的壓制下才將面龐恢復到正常狀態下。
隨後她抿了抿淺粉的嘴唇解釋道:
“吳縣長,其實我們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推斷一下的。
這個傷害程度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年輕女子也可以造成的。”
聞言,吳縣長帶著更加不解的表情說道:
“啊?
一個年輕女子?
林仵作有何新見解!”
聽著吳縣長的問題,林瑤晗認真回道:
“對,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將這個傷害程度想成力氣一定大的人才能做到。
結合剛才的推斷,我們已經知道死者最後是從懸崖上掉落到懸崖下的。
如此,我們不妨大膽推測,死者原本是勝利的那一方,也就是說,當時在雙方經過激烈廝殺後,他是已經將追殺目標弄下了懸崖完成任務的了。
卻在那時,在往懸崖下掉落的追殺目標放出了鐵絲將他纏住,好巧不巧,鐵絲就纏在死者的下骸骨至頸部,由於追殺目標往懸崖下掉落的速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