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副縣丞的話後,坐在他下邊的主薄便拿起桌上的屍檢報告站了起來,對著大堂內的所有人道:
“屍檢報告如下:
死者陳發,於昨日晚飯後遇害,身上有多處淤青和摔傷,且多數集中於背部以及腰下部位。
致命傷鑑定為腳踝處的幾對呈對稱狀的蛇咬傷,傷口閉合呈黑色,腳肢明顯腫脹伴淋巴結腫大。
區域性有溼性壞疽,並且在不斷感染,可以直接判斷為眼鏡蛇咬傷致死。”
聽了主薄的話,在場的拐錄村村民雖已有耳聞,但還是忍不住的互相討論了起來。
“不會真的是吳鐵放蛇咬的陳發吧!
吳鐵平時對周邊的鄰居都很好啊,性格都是有目共睹的好!”
“不知道呀,我們村就吳鐵養的有蛇,這不還剛巧是陳發被咬了,但凡是換一個人,吳鐵也不會被這麼懷疑啊!”
“就是就是,說不定還真是陳發他一家將吳鐵給惹生氣了,就放蛇去報復了!”
大堂內頓時三三兩兩的討論了起來,有相信吳鐵被冤枉的;有相信陳發一家可能是被報復的;還有更神奇的說是吳鐵家的蛇知道吳鐵被欺負了,幫著吳鐵去報仇的。
聽著前方大家雜亂不一的討論聲,在偏堂看著這一切的楚岍汐,越發的對陳發的死因感起了興趣來。
隨著大家的討論聲越來越小,之前去吳鐵家求證的幾名官兵也回來了。
一進大堂內,其中帶頭的官兵先是上前同副縣丞報告後,然後才帶隊整齊的歸位在了一旁。
聽到了資訊的副縣丞原本嚴肅的臉上慢慢的帶了絲疑惑不解,隨後看了看地上的吳鐵,思考了一下才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來。
“哐當”的一聲,在副縣丞拍了案桌一聲後,大堂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副縣丞帶著沒有溫度的口音開口道:
“雙方既都已經闡述完畢,那就全都帶到大堂這裡來吧!”
副縣丞話畢,過了不一會兒之前去待審室的黃麗和王華便互相扶著進了來。
兩人帶著紅紅的眼睛一進到大堂內裡就見到了跪在地上的吳鐵。
眼尖的黃麗在一看到吳鐵的時候,那憋在腦袋裡心裡的怒氣就瞬間爆發了出來。
隨即她一個箭步就上前去指著吳鐵吼道:
“你個xxx,你還我丈夫!
你個殺人兇手,你不得好死啊,我告訴你,我丈夫在地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等著償命吧!”
聽著黃麗爆發般指責吳鐵的樣子,在大堂裡的人頓時都沒了之前激動交流的模樣,轉而是安靜下來的瞧著看著。
目前大家都不知道吳鐵到底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所以也只能讓黃麗就這般將情緒給發洩出來。
在黃麗開始說了兩句後,她身旁的王華隨即也加入了戰場,就這樣,婆媳兩人一起圍攻著吳鐵,不斷地張著她們倆那嘴巴突突突的你一言來我一語的說著。
情到深處自然猛!
婆媳兩人嘴巴上的架勢再加上肢體上的一些不太友好的動作,很快!
原本還一直老實著沒有還口的吳鐵,面上就漸漸浮現出了不悅的表情出來。
與此同時,就在吳鐵快沉不住氣要發火的時候,在最上邊的副縣丞就進行了公堂秩序維護干預制度。
“哐當”的一聲,拍案板又再次的於副縣丞的手上被拿起後又重重的敲響在了案桌上!
這響聲不僅代表了公堂的威嚴,還更加維護了公堂的肅靜。
這時嘴巴一張一合的正激烈的婆媳兩人在副縣丞的威壓下,也被迫不甘心不盡興的閉上了嘴巴。
隨即有兩名官兵上前去維持秩序,將幾人給分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