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臨川說道。
“一個人做了一輩子好事,最後做了一件壞事,他就是原形畢露。”
“反而一個人做了一輩子惡事,最後做了一件好事,這個就叫浪子回頭。”
“善惡本沒有什麼區別,這個社會的本質就是人吃人,只有弱者才會在乎所謂的公平、善惡。”
“因為他們無能自保,只能祈求天神降臨,替他們伸張正義。”
付臨川手指撥動著時鐘下的鐘擺,只要他輕輕一動,秒針就會走慢一秒。
彷彿在印證他說的。
只要是強者,何懼什麼善惡之分,就連時間也會為它臣服。
花月照眨了眨眼,暗自道應該沒錯。
能加入惡人聯盟的,應該都是生平做過一些惡事的。
而這個付臨川能在一眾惡人中脫穎而出當上大長老。
花月照猜。
估計是個傳銷頭子。
“所以呢?你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是正義還是邪惡?”
付臨川道:“站在惡人聯盟的角度,當然是正義。”
“站在那些死去的人身邊……呵。”
付臨川笑了:“我為什麼要站在他們身邊?”
“我說過,這個世界的正義和邪惡,是由強者來決定的。”
花月照低下頭,然後點了點下巴,最後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意思。”
“那麼,你們要我來做什麼?”
付臨川開門見山道:“研究喪屍病毒。”
“能夠讓喪屍進化地更加強大,能夠操控喪屍的‘控制器’。”
聽到這句話,花月照對這個瘋狂的想法感到訝異。
“我以為,你們會要我來研究血清。”
“哦?”
花月照道:“不是麼?外國的電影都這麼演,先製造全球變異,再透過血清來掌控人類命運,最後統一世界。”
付臨川被她的話逗笑了:“白博士,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你說的沒錯,想要統一世界,研究血清的確是一個好方法。”
“不過……我們為什麼要那樣做。”
他道:“相信你經歷末世這麼久了,早就在這個世界上見識到了比末世和喪屍更可怕的東西。”
“人心。”
他靠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著手臂 ,雲淡風輕,和花月照面對面。
兩人的神色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靜。
“背叛、欺騙、貪婪、嫉恨……人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啊……”
“所以你說說,喪屍有什麼不好?”
“攻擊性強,也沒有自己的思考,除了吃人肉也沒有什麼要求……難道不比人好用麼?”
付臨川說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晦暗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他看向對方的女人,笑意裡藏匿著森寒的刀刃。
原本以為,像白尋薇這樣自詡“正義之士”的國藥院長,會對他這個瘋狂的想法和計劃感到害怕。
或者是憤怒、不解、甚至破口大罵。
可沒想到,對方什麼話也沒說,腿一跨,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後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就直挺挺地繞過他面前,走到他背後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往下一躺,兩腿一翹。
徹底霸佔了他的位置。
……好一個反客為主!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呢!
然而對這樣離奇的表現,花月照一點兒倒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她鬆弛的根本不像是來惡人聯盟做任務的。
像是來玩的。
玩累了就把這裡炸了,根本不管別人怎麼看她,會不會對她產生懷疑。
或許這一刻,她正好做到了付臨川所說的——
強者的自信。
“不好意思啊,那個椅子坐著不舒服,我習慣這個位置了。”
花月照一邊摳指甲一邊道。
“不過我對你說這個方案還是有些疑問。”
由於花月照坐了他的位置,又在他的背後。
導致付臨川現在不得不轉過來和她說話。
要麼就只能坐在花月照剛才被綁的椅子上……
這樣簡直倒反天罡!
也不能坐在沙發上,因為這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