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所有的喪屍都清理乾淨了,這時才有人注意到教室門口有一個木乃伊站著,劉敏拖著一身疲憊朝著她走來,笑笑說道:
“你醒了,吃了東西了嗎”
“吃了一點”
陶郎確定了沒人受傷之後,也來了這裡,坐下來就問道: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下來的”
而談起這個話題,女孩剛剛有點光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
“一開始,學校有點人不舒服,學校說是流感,但是有人懷疑是食物中毒,所以並沒有聲張,只是學校內部處理,但是到了後面實在太多人了,政府開始介入,開始有救護車進來”
“救護車進來之後本應該是要把人轉出去的,但是外面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是用直升機空運一些物資過來這裡”
“本來是有警察過來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所有的警察都急匆匆的走了”
“然後學校開始組織隔離,教學樓被認定為感染源,宿舍樓被改成病房,而實驗樓因為平時根本沒人,所以成為了學校的最後一片淨土,所有沒症狀的都到了這裡來”
“隔離的兩天之後,外面開始亂了,之前躺在床上要死不死的突然暴起咬人,裝屍袋裡的人也突然間撐開了袋子站了起來”
“情況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有人被咬,有人被撲倒,而本身在場的人都被感染得差不多了,大部分人走路都勉強了,更別說抵抗這些了”
而這時陶郎打斷了他說道:
“等等,我之前注意到,喪屍是啃食屍體的,所以理論上就算有人被撲倒了,也不會說立刻去撲第二個啊,還是說,喪屍對移動物體感興趣”
很顯然這個問題張汝清沒法回答他,於是他只好作罷,讓她繼續說。
“實驗樓一開始就放了大量的食物,做好外面的人不進去,裡面的人不出來的準備了,但是依然不斷有人被感染”
“本來閘門只鎖了一道,一開始是第一層的人感染,於是那些人趁著他們還未徹底轉變,把食物轉移到了二樓,打算全部一起去二樓生活,把閘門關上,這樣安全有保障,而且活動範圍也大,在一樓的時候必須把自己鎖在室內,而且外面的窗戶沒防盜網,十分不安全”
“但是後來二三層都出現了感染者,於是仇淦明開始組織人把所有的食物和水搬到第四層,並且嚴格控制每個人每天的量,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救援遲遲沒到來,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而仇淦明仗著自己教導主任的身份,加上平日裡他的身邊就有不少的狗腿子,控制了所有人的生命飲食,開始明裡暗裡的非禮女同學,一開始我們並不從,但是後來實在餓得不行了,有人沒忍住,走了進去”
“有一有二就有三,到了後面他們乾脆就不裝了,仇淦明和他的那十幾個狗腿子每天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只是吃的比較差而已”
“但是到了後面,食物不夠了,外面的人開始鬧,但是他們哪裡是仇淦明的對手,他們每天只能分到一小塊的壓縮餅乾,兩個人分一瓶水,而仇淦明天天吃飽喝足,打起架來一腳一個”
“於是外面的那些人本身就有感染的,沒營養加上缺水,活生生餓死了,之後變成了喪屍,就這樣所有人都在四樓被感染了”
“四樓淪陷之後我們徹底失去了出去的辦法,但是還好,四樓屬於社團的地方,我們剛好就在無人機那個社團裡,找到了一臺無人機”
“於是我們開始嘗試用無人機把喪屍吸引下去,但是發現樓梯門是鎖著的,也就是說除非出去開門,否則的話喪屍是下不去的”
“於是我們開始把操場上的喪屍吸引出去,打算到時候這邊再想辦法,但是喪屍是被吸引過去了,不過沒人肯出去開門,主要是開一扇是沒用的,必須從上到下都開,一開始他們逼著兩個地位最低的出去,但是無一例外都死了”
“上一次有一輛車經過,他們就猜測肯定還會有人經過這裡,於是每天派人盯著路面,直到三天前你們來了,我們才再次飛出無人機把你們擋住”
而陶郎卻問道:
“我現在好奇你是怎麼下來的”
張汝清說道:
“我趁他們不注意跳下來的,下面種了一排樹,不過只到第二層樓高,當初是為了防跳樓種的,這些樹的枝丫從來不修”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話給弄無語了,怎麼你們學校好像很害怕人跳樓。
說完她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