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封默的手腕,使得封默手臂不得動彈半點。
“疼疼~老爺爺,有老鼠,有老鼠。”封默激烈的叫喊著,獄中的眾人彷彿沒聽見聲響一般,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一隻老鼠站在一旁,鬼靈的東張西望著。老者鬆開封默手腕往後一推,把老鼠收入袖中,傳出低沉嘶啞的聲音:“不煩小友費心了。”
得到解放的封默立即彎下了身子,拱了拱手:“即是老前輩的寵物,是在下失禮了,請老前輩原諒。”
陰沉老者,擺了擺手,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嘀嗒!”轉過身子的封默一滴豆大的汗水滴在了地上,依舊平靜的走到了屬於自己的髒亂區。
而在自己的身後,則出現了一張邪異的詭笑。
封默一屁股癱坐在地面上,連忙擼起衣袖,看著自己黑紫色的手腕,在望向又迴歸陰暗的角落,心中已風起雲湧:明明只是一個枯敗老頭,為什麼會感覺是一個陰邪惡鬼,而且剛才所有人明明都注意著這邊,為什麼卻全裝作若無其事,這死老頭太詭異了。
封默轉著手腕眼睛瞟向周圍,發現周圍眾人的眼神時不時的瞥向自己,又彷彿沒有看自己,封默這時心中便暗暗決定。
傍晚,兩輛糞車在監獄內各處行駛,收攬著這監獄中的腌臢之物。
終於,停在了封默牢獄門前,牢眾人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迅速的動了起來,有的連忙站起,環顧警戒,有的故意製造叮咚聲響營造和之前一般氣氛,另有四人從床下,到牢門,再到糞桶之中,掏出幾隻麻布錦囊,全程並沒有絲毫的話語,有的只是眾人的默契和求生的慾望。
蓋上了蓋子,每個人都唏噓的擦了擦頭上的汗。
一連幾天,封默憑藉著出色的管家天賦,能說會道,察顏觀色,漸漸取得牢中眾人的信任。瞭解到了這些人的來由,也明白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心中不禁僥倖。
封默和平常一樣有事就做,無事發呆。即使封默心中厭惡眼前的的眾多罪犯,但並沒有表現出一毫,依舊笑臉相迎。
又是幾天,封默已和牢中眾人打成一片,熊老二也替封默向獄卒討要了一個鉗子,當事人自是口上感恩戴德。
封默捂著口鼻,把一個個撿進了牆角的竹簍裡,結束之後,封默靠在獄牆上,看著那個陰黑的角落,凝神聚目,但依舊看不清那老者的絲毫模樣。
這幾天,封默也在這些所謂的獄中好友瞭解到:這老者也是殺了人才進了這裡,進來之後,熊老二找過他一次麻煩,自此之後,熊老二就吩咐他們所有人不要靠近他。
即使封默再這麼好奇,但早已在心中劃了一條線,不可靠近這老頭絲毫。目光也從那陰暗處慢慢移開,此時的熊老二也並不在獄中,封默輕蔑的看著牢中的形形色色,心中早已充滿無數的譏諷。
轉眼間,時間過得飛快,封默看著眼前被拖走而發出歇斯底里的求救聲,但終究是石沉大海。每個人都在逃避。封默心中亦是沉重,距離著自己行刑時間也不過十幾日,而熊老二每天都在說快了快了。
被拉走了一個人,牢中的眾人也是十分低沉,早已沒了平常的心性,每個人都害怕下次拖走的就是自己,熊老二坐在床上也是默聲不語。
像是老天為了填補牢中的空缺,走了一個人,終會進來一個,當天下午,一箇中年人便被獄卒壓了進來,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看向來人,在最拐角的封默腦中立馬閃現出了一個身影白家旁支白華,因為很會吹噓拍馬,所以一直是白家小公子身邊的心腹,外面出了什麼事,竟然能把他弄到這裡來。封默不動神色,但心中念念的想到
白華厭惡的看著牢中的環境,扇了扇鼻子前的臭味,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的處境,低估著:“一群鄉巴佬。”雖然聲音不大,但已傳遍牢房拐角。牢中人都像看智障般的盯著白華。
熊老二迷迷糊糊的走到了白華面前:“以後就你清理這些贓物。”熊老二指著牢木邊,下眼皮看著白華。在外叱吒慣的白華一時沒有弄懂熊老二命令:“你是對我說的?”熊老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白華,白華立馬炸了毛大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白家的人,你敢指使我?”
熊老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身邊的幾人揉搓著手腕走向白華,白華往後退了幾步:“你們想幹嘛,白家的人都敢惹…”隨後便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片刻之後在已無人管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華,拐角的封默無聲的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