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出血來了，他也沒醒過來。
胖護士在那裡不敢動，她小心地看了眼林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林泊:“這樣的事你們對多少人做過?”
“沒有多少人！真的！以前我們的目標會放在那些病人身上，但是療養院對病人們的看管很嚴格，我們根本沒辦法下手。到目前也只成功了一次，您是我們第二個下手的。”
“第一個人是誰?”
胖護士咬住下唇，死死的埋著頭不敢抬起與林泊對視，額頭上不斷滴落的冷汗顯示著她的心虛與焦慮。
林泊眉心一跳，“你們把那個人弄死了?”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用麻醉我也不知道該用多少的量，可能老黃下手也有點過分了，等到時間過了，那個人的屍體都已經涼透了。我沒想過殺死他，我只是想著讓他聽老黃的話！”
她連忙說道:“那只是個從別的醫院轉來療養院上班的護工，他死之後我們謊稱他是受不了這裡的規章制度又走了，護士長和陳醫生也沒問什麼……”
她說的很小聲，在努力的撇清他們的責任，可林泊聽著她的話只覺得陣陣寒意從背後而起。
這裡真正有話語權的人只有護士長和陳醫生，除了病人以外的任何人，包括其他叫不出名字的護士護工們，壓根沒人在意他們的生死。
“你們殺的那位護工，是不是缺了一根左手無名指?”
胖護士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
林泊沒有回答她，雙臂環胸，指尖點了點胳膊，腦中萬千思緒飛速閃過。
扔在後面荒地裡的屍體就是受到胖護士和黃平生迫害的那位護工，胖護士只來得及把屍體扔在那裡，卻沒來得及處理乾淨。
他在發現那具屍體之後，摸過了他的腹部，沒有刀傷，也沒有開口取過內臟的痕跡，這也就說明了那位護工真的只是死於黃平生和胖護士之手。
可所謂的器官販賣並非空口白話。
“你知不知道療養院在做地下人體器官販賣的生意?”他試探著問道:“你有參與這些嗎？”
此話一出，胖護士肉眼可見的一愣，隨即臉色怪異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們院裡一直有流傳過說院長他們在做地下人體器官販賣的事情，但我們並不知道這個事情的真假，後來沒過多久，大家就把這個事情忘了，我們療養院並沒有出過什麼事，這件事情也只是個謠言而已。”
真的只是謠言嗎？
王南南當時說的有理有據，而胖護士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我們療養院對待病人很認真，出院的有很多，不可能有這種事的。”胖護士篤定道:“有病人出院的時候，我們會看著他走出大門，踏上回家的車。”
林泊輕呼一口氣，“你們療養院的停屍間在哪裡？”
“負二樓。”
聖德利療養院的結構很特殊，從佔地面積上看這裡並不大，療養院背後就是一整片雜草叢生的荒地，地面上看著也就只有四層，可在一樓大堂的講臺後面隱藏著兩扇門。
一扇門後面是通往教堂的通道，另外一扇是通往地下樓層的電梯門。
負一樓是手術室。
負二樓是停屍房。
負三樓是傳說中的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