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問題存在。可事實上，每一處地方都藏著不小的黑暗。
果然，越是美好的東西，越藏著致命的黑暗。
小紅的目光呆愣，就是因為這本就不是鬼魂的身體，這具身體早就死了，哪怕它一直竭力維持，可這身體依然會一點一點的出現問題。
而在林泊記憶中的那個撿他回城的老頭，或許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善意，而是別藏禍心。
將他撿回來不是因為善意，而是為了給自己多提供一個可以奪舍的選項。只是因為他太過普通，太過透明，沒人注意到他，就連老頭在挑選下一位奪舍的物件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忽略了他。
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麼一想，當時小紅聽見他說他也是居民而非外來客人時的震驚，應該就是因為沒想到還有一具相貌這麼出眾的身體就在眼皮子底下吧。
這想請他吃飯，估計也是想好好看看他這副皮囊，能不能為己所用。
這麼想著，他嘆了口氣。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是老頭奪舍來實現長生，還是一次性掠奪多條性命來供那鬼魂挑選寄宿身體，都是喪心病狂的行為。
“你來找我，是因為知道我是城主的原因，想來和我相認嗎？”
衛攬疆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他沾了薯片屑的指尖，怕他口渴把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你呢？你一直在哪裡？”
林泊順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他簡單的講了一下略過部分危險時刻，主要說了他如今在馬戲團的事情。
“馬戲團？”
衛攬疆一想就想通了，“所以昨晚你也去表演了？”
“嗯嗯，不是說你來看了嗎？沒發現我嗎？”
他搖了搖頭，“我只看了開頭，很無聊，就沒關注了。那小紅當時說的那個很漂亮的人，就是你。”
“應該是我吧。”
看著衛攬疆又要給他塞東西吃，他連忙按住他的手讓他別再開了，他並不餓。
“所以你覺得那個魔術很無聊啊？”
“是。”
這他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哄觀眾玩的戲法遊戲。”
哦喲。
要是讓魔方知道自己的魔術被人說無聊，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跳過這個話題，說起自己的正事，“我這次來找城主是有正事的，你知不知道夢幻城裡有個會給小朋友免費送徽章的叔叔？男孩可以得到一個小草女生會有個小花。徽章大概這麼大，琺琅材質，挺漂亮。”
“送徽章？”
衛攬疆仔細思考了兩秒，利索的搖搖頭，“我沒關注這城裡到底有什麼人在做生意。你說的送徽章的叔叔，我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其他人應該知道。”
他直接把外面的小紅叫了進來。
可能高跟鞋踩得太累，她光著腳就走了進來，看著屋內坐的很近的兩人，默默地撇了撇唇，“什麼事啊？”
林泊把話原封不動的給他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麼一問，小紅的表情還真有些不同尋常。她摸了摸鼻尖，眼神止不住的往下瞟，“你問這個啊，是有什麼事嗎？”
她這副心虛的模樣讓林泊警惕起來，“所以你真的知道。”
她沒說話。
衛攬疆眯了眯眼，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手臂伸長，墊在了林泊身後，“他問什麼，你說什麼。”
“不老實的話，你會和那個老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