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修羅場,修羅場快來啊~】
林泊對這個稱呼沒太大反應,他想著左右不過一個稱謂,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你知道,酆都,又被稱為鬼城嗎?既然是鬼城,那肯定不會和活人做生意了。”魔方嘆了口氣,身體向後倒,貼在了座椅上,“死人生意遠比活人好做多了。”
再多的,魔方也透露不出來,還是得他們自己去發現。只是魔方和林泊一樣,都是第七節車廂的乘客,要找到魔方其他的線索,得回到第七節車廂。
想起第七節車廂如今的情景,林泊抿了抿唇瓣。
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突然,空氣中傳出一絲異響。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牽雀鏡在劇烈的搖晃。牽雀鏡的鏡面不是普通的玻璃鏡面,是以前那種黃銅鏡,打磨清晰,光可照人。
可此時,它的鏡面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下一秒,車廂內竟憑空出現了幾道人影。
最先出來的是莎娜,那個腦袋上頂著大蝴蝶結,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女生。此刻她卻滿身狼狽,原本穿戴整齊的衣服佈滿了血跡,頭髮亂糟糟的,蝴蝶結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身上出現了數道血痕,看上去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她像是被丟出來的一樣,直接摔在了地面,惹得她一陣痛呼。
還未等眾人反應,又有兩個人從牽雀鏡裡鑽了出來,一個是有點眼熟的玩家,另一個則是浮屠。
這兩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都不太好,玩家看上去還能撐著腿站著,浮屠則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虛虛的吊著口氣。
“咔嚓——”
牽雀鏡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從鏡中心一個小小的碎痕向四周蔓延開來,很快就能將這整個鏡面擊碎。
林泊的視線還未能從鏡面上移開,就見又是一道人影從鏡內鑽出,緊接著,這塊被譽為神秘的高階道具就這樣徹底的碎裂開來,碎片也從空中落了下去。
掉在地上的碎片看上去與普通的銅鏡並無差別,甚至周邊的花紋都顯得那麼黯淡無光。
“噗!”
圖俊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看著牽雀鏡徹底碎裂之後終於憋不住了,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身上的衣服也傷口浸出來的鮮血染紅。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艱難的看清眼前站著的林泊幾人後,再也堅持不住了,就這麼徑直倒了下去。
“圖哥!”那個臉熟玩家悲痛出聲,他是這幾個人中唯一一個清醒的人了,看向林泊等人的目光驚恐又膽怯,“拜託你們,救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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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鬆鬆和周舟給昏迷不醒的三人餵了藥後扶到座椅上休息,又給唯一清醒的那人做了簡單的清理工作後,陳鬆鬆縮回了林泊背後,周舟不放心茜茜,坐在她身邊守著她。
“謝謝。”蔣義喝了口白之寒遞來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緩解了口舌的乾燥,眼淚就再也忍不住,“遇到你們……真的是太好了!!!”
魔方拍了拍他的肩,“到底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浮屠和莎娜就算了,甚至連老手圖俊看上去都危在旦夕,不敢相信他們這是受了什麼樣的襲擊。
蔣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嗚咽平復了好半天,才抖著聲音道:“我們是在破除第一個鏡面世界後才遇見的。”
第一個鏡面世界對蔣義來說並不難破除,他是個中級玩家,對他甚至可以說是輕輕鬆鬆。
於是他很順利的脫離第一個鏡面世界,穿梭到了第二個世界。
第二個世界的版圖是荒漠,這個世界的版圖明顯比第一個的要大,供他遊走的地方有很多。
他在第二個鏡面世界遇到了不少玩家,有的獨自一人,有的結伴而行,但無一例外都被那太陽曬的口乾舌燥,奄奄一息。
似乎所有眼熟的玩家都被吸到了這裡。
那些低階玩家一看到他就像是看見了救兵一樣,眼睛都亮了,爭搶著上來找他討要水和求著他帶他們離開。
蔣義自己也就是個中級玩家,還是好不容易才升了上來的,他哪裡會有這麼多水和這麼大的能力帶著這些低階玩家離開。
再多說兩句,這些人也自己把魔方几人是怎麼帶他們來到這裡又把他們留下自己跑了的事說清楚了。
他本來就對這些玩家連第一次鏡面世界都解不開卻能來到這裡疑惑,這一下,是徹底不想搭著他們。
他找了個機會跑,又陰差陽錯的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