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個東西就能把那人砸成肉泥。”
許傅:“……”這人是不是真傻啊。
他抿了抿唇瓣,開口道:“看來我沒看錯,那個房間原本是有三個人的,只是第一個人就像剛才我們看見的那樣,被那東西給……吸收了。”
“它應該是在療傷。”林泊突然開口道:“火把在它身體裡不斷的燃燒,也不會熄滅,它一直忍耐痛苦。”
“看來這裡原本不止三個人,在我們來之前……不,在發生暴動的時候,它就已經開始這樣幹了。”
謝謹安的聲音突然有點晦澀難辨:“甚至不可能只是今天才有的,它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它不僅吃了研究人員,也吃了學校的學生。”
想起那堆校服,許傅有些頭疼:“不像是Npc消失,應該是以前的玩家。”
每個Npc都被記錄在案,只有陌生的玩家消失了、不見了,才會被忽略掉。
“……是實驗室抓的那些玩家吧。”杜濤咬牙道:“肯定是二層的事,我們一層的人本來就不多,每個被我們改造了的都被送回了學校,我們都有監控管理的,只有二層的不清不楚。”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葉萍萍上,在葉萍萍迷迷糊糊的唸叨了那一句話後,她就又昏了過去,一點要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她剛才的話你聽清楚了嗎?”林泊突然道。
杜濤緊緊的抓著葉萍萍的手,眼裡滿是擔憂:“我只聽清了她說什麼姚先生。”
他嘆了口氣:“姚先生是帶著中心人員撤離,他們肯定是一起的。現在只剩萍萍了,看來姚先生他們……凶多吉少啊。”
“它和米契木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怕火。”林泊道:“我能感覺到,我的火把還在燃燒,只要火把一直在燃燒,它就需要一直療傷。”
而一直療傷的前提是……一直殺人。
“那個人是自己融化的。”謝謹安語氣微沉:“大家都看見了,他明明上一秒還處於昏迷狀態,下一秒就自我融化了。難道是這怪物對他做了什麼?”
許傅同意:“那堆衣服都算乾淨,沒有大片的髒東西,也沒怎麼破損,看來和剛才那個人是同一個死法。”
肉體連帶著骨頭,都消融了。
林泊敲了敲桌子,“杜濤,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之前攻擊我的那根觸手是異化了的執刃者。”
杜濤點頭:“對啊。”
“我被它襲擊的時候,也用了火把襲擊它。我剛才卻在樓上那怪物身上感覺到了火把的存在,這是不是說明了,樓上的怪物就是異化了的執刃者?”
杜濤一愣一愣的,“啊?對!”
他細細的思考著細節:“這個異化了的執刃者是二層的,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大啊。樓上的儲尺寸,是正常的幾十倍了吧。難道說,所有異化了的執刃者全部都融合到一起了?”二層原來實驗失敗了這麼多次嗎?只是當時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就以為實驗成功了。
林泊又想起了那雙與他對視了的眼睛。
不太對。
異化了的執刃者都失去了自我神智,而那雙黑眼睛卻無比清醒,像是一切盡在掌握,這不該是幾十雙混沌了的眼睛融合在一起的模樣。
“難道被那怪物盯上,人就會自我溶解嗎?”杜濤有些不安,“那萍萍……”
現在只剩她一個人活下來了啊。 “不。”林泊冷靜道:“在大廳裡,異化了的執刃者殺人手法是虐殺,它會折磨這些人,和房間裡的手法不一樣。”
“謝謹安的想法是對的,一定是它單獨對這些人做了什麼,導致他們是自我溶解死亡。”
問題是它做了什麼呢?
林泊倍感難受。熟悉的頭疼又來了,一陣一陣的刺激著他的太陽穴,喉嚨中湧出一股噁心感,剛才樓上的平靜在這時徹底反應出來。
他不耐的“嘖”了一聲,垂下腦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按壓著太陽穴。
可下一秒,一股劇痛來襲。林泊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打碎了,心臟,胃,腎臟,肝臟……就像是有人用釘子在用力敲打一般。他甚至連坐都坐不穩,直接軟下了身子往沙發下縮。
幸好謝謹安和許傅就坐在他身邊,瞬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對,一把撈住他。
“怎麼了?”許傅焦急的望著他。
謝謹安碰了碰他的額頭,緊蹙著眉頭:“怎麼那麼涼?傷口又疼了嗎?”
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
林泊根本無法回答他們,他的嘴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