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按壓上屍體扁平的腹部,從凸出來的肋骨處一點一點往下摸。
明明神色很正經,可浮屠卻抿了抿唇,難以言喻道:“……你喜歡他?”
什麼東西!?
林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
劉森的肚子很空,表面只剩一層薄薄的皮,連肉感都沒有了。他按在原來放著肝臟的位置頓了頓,對魔方伸出手。
魔方猶豫了一下,把臉放了上去。
林泊:“???”
浮屠:“???”
真的是毫無默契!!
而且他才摸了屍體,也真是不嫌膈應啊。
他深吸一口氣,強耐著性子,咬牙切齒道:“我要刀。”
“哦。”
魔方一臉淡定,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把之前拿著的飛刀給了林泊:“只有這個。”
十一孃的飛刀很鋒利,刀尖在劉森的腹部輕輕劃過,皮肉有氣無力的往兩邊塌去。
浮屠深吸一口氣,主動上前去掰開他的皮肉,露出內裡。
劉森的內臟被吃的乾乾淨淨,找不到任何存在過得痕跡。腸道,肝臟,腎臟等等全部都消失了。
只是眼前的一幕遠比內臟消失來的更加恐怖驚悚。
他的腹部,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一大堆粉色的,浸潤著血液的卵。有些已經處於半破殼狀態,透露出了它們黑色的,黏膩噁心的皮毛。
魔方立刻拉住林泊往後退去,浮屠忍了忍還是把臉皮也抓住了才起身。
瘦男人這時走過來,站在浮屠身邊皺著眉頭看著前面的一切,“這就是騰鼠卵。”
“看來它和巨型蜈蚣以及毒蠍子一樣,都把人體當作了保護卵的培養皿了。”魔方道,眼裡全是厭惡,“真噁心。”
瘦男人接過臉皮拿在手裡細細端詳,一點也不嫌棄。倒是浮屠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搖搖頭,繞開他走到了林泊身邊。
“騰鼠能分泌出毒素,麻痺神經,讓人根本感覺不到痛苦,也不知道騰鼠已經侵入了自己的體內,像是個行屍走肉,直到死亡。”林泊沉思道:“而那個‘乘客’就是利用了騰鼠的這個特性,在我們無法發現的角落給劉森撕了臉。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取走,劉森已經死了。”
魔方附和道:“所以,現在的處境更加困難。我們不知道這個‘乘客’已經給多少人換了臉,也不知道多少乘客已經被騰鼠寄身了。”
“已經換了臉的人一定已經被騰鼠寄身了,但被騰鼠寄身的不一定換了臉。”
一個正常人突然被別人換了臉肯定會發現不對,但被毒素麻痺後,神經遲緩,他們才不會有任何感覺。
林泊說出這類似提醒的一句話後,浮屠立刻轉身對著其他人大聲喊道:“大家把自己的臉給旁邊的人摸一摸,看對方能不能把臉撕下來。……誒,你!不是讓你強扯!你你你!你別伺機報復人家!不許扣鼻孔!摸耳朵後面就行了!”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大家都是玩家,有些不熟悉有些見過對方,這其中還摻著不少恩怨情仇。
一時間,整個車廂都是罵聲和手扇在臉上的拳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