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捧著一碗雲吞走到陳嬰論身邊說道:“公子,雲吞來了!”
陳嬰論接過雲吞吃了幾口,看向面前的管車伕,問道:“我們從早等到晚都沒見到那個人,你該不會搞錯了吧?”
管車伕聞言開啟地圖看了看,嚴肅地答道:“公子,請您不要懷疑我身為車伕的本事,若是從北城區進城主府,只能從我們面前經過!”
陳嬰論看了看附近商鋪都已開始關門:“可現在已是戌時了,天都已經黑了,再不來聚會便要開始了。”
秋意與管車伕都聽出陳嬰論語氣帶有幾分埋怨的意思,不敢接話,畢竟今早他那想殺人的冷漠模樣至今令人記憶猶新。
片刻之後,管車伕緩緩開口:“公子,有沒有可能人已經從其他城區進去了。”
陳嬰論聞言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說道:“再等半個時辰!”他想到自己忽略了一點,這個聚會可帶家屬,王柔極有可能去西城區接王欣了。
“是,公子!”二人恭敬地回應,隨即繼續陪他一起等著。
一個鴿子飛到陳嬰論身邊,不斷“咕咕”地叫著,陳嬰論取出其腳上的字條,上面赫然寫著:‘臭小子,你跑哪去了?聚會快要開始了!’
陳嬰論正想給辛筏回信卻發現空間戒裡沒有紙筆,他也不在乎有沒有筆了,看向二人問道:“可有紙墨?”
秋意搖了搖頭。
管車伕想了一下,答道:“有的,我記得先前夫人用剩一些在車上!”說完,他連忙跑去車上尋找一番,拿著兩張紙與筆墨回來。
秋意連忙從旁邊雲吞鋪打了一些水過來,就地研墨。
陳嬰論將紙撕成一小張,執筆蘸墨,在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字:‘弟子在北城區,進入城主府的主道處。’餵了靈力給傳鴿後,將他放飛。
片刻之後,辛筏與洛輕依出現陳嬰論面前,他連忙朝二人打招呼:“師父師孃,晚上好!”
辛筏一拳打在他腦袋上,斥道:“你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又不拿請帖,你還想城主親自請你?”
陳嬰論揉了揉腦袋,笑道:“弟子在堵王柔呢!可惜沒見著。”
洛輕依甚是困惑,說道:“可王柔已經在城主府了!”
陳嬰論嘆了口氣:“果然,她從西城門進的城主府。”
他隨即看著洛輕依,緩緩說道:“師孃,你瞞我可夠久的呀!”
“我瞞你什麼了?”洛輕依不解。
陳嬰論對著她怒目而視:“瞞著我讓王欣裝睡,悄悄套我的話給她聽,再加上王柔的插手,你可知我會有多麻煩?”
“你都知道了。”洛輕依尷尬一笑,眨了眨眼睛,然後將辛筏拉到自己面前。
辛筏嘆了口氣,無奈道:“此事為師也知道,乃是為師默許的,之後讓你師孃補償一下就好了!”
“默許?師父,您為了師孃還真是謊話張口就來啊!”陳嬰論用鄙夷的眼神看了辛筏一眼,隨後站起身:“罷了,既如此,我們便進去吧!”
他從錢袋掏了些錢給秋意,說道:“我把錢給你了,你們吃些東西便回辛府吧。”言罷,辛筏帶著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城主府。
聚會大廳。
以司徒家、洛家為首的兩大城區諸多家族以及有些聞名於城區的掌櫃東家們都已攜帶家屬出現。城軍司裡軍銜上等的軍官與傭兵總部的四位負責人以及傭兵榜前十的強者也均帶著家屬到場。辛筏暫帶的各級主夫子也早在大廳。
眾人都帶著目的與利益相互交談著,明面上都,有說有笑,相談甚歡,暗地可有少人正打著鬼主意。而他們所帶的年輕一輩則要坦然一些,不至於太過虛偽,畢竟許多人都是認識的,有所瞭解。
其中最為耀眼矚目,受人追捧的莫過於一位青衣女子,她是城主冉靖程的女兒—冉琪思。
“龍清涵,你不去湊湊熱鬧?”洛語川打著哈欠走了過來,看著角落的龍清涵問道。
龍清涵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道:“你也知我不喜多人的地方,反倒是你怎麼不去?你平日裡可最喜歡交朋友了!”
洛語川又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憔悴的自己:“你覺得我如今會是想湊熱鬧的樣子?”
龍清涵笑了笑:“你幹什麼了?為何像幾日沒睡?”
洛語川擺了擺手,無奈道:“莫提了,我已四天沒睡了,這幾日剛突破,一直待在家裡被大長老逼著煉丹與修煉,極為耗神!”
龍清涵想了一下,一臉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