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推開門走入房間,房內有一位身著紅衣,長髮飄然的中年男子正處理事務。
“如何,辛筏弟子可有出現?”
紅衣長髮男見青衣男子進來,隨後拿起幾顆蜜餞丟入口中。
聞言,青衣男子行禮回答:
“回城主!屬下如今並非在辛府,而是被辛筏安排在附近的府宅,至今仍未喚我替他弟子醫治!”
城主冉靖程沉思許久,笑道:
“想來是我那日心急令他起疑心了,繼續待著吧,有機會去辛府看看他弟子是否有出現。”
“回城主,關於這點,屬下擅自去打聽過了,我以醫師身份與其下人看診打好關係,得知辛府已有數日不見辛筏弟子出現!”
冉靖程聞言思慮一番,緩緩開口:
“這事幹的不錯,但你要小心,莫要讓辛筏認為你不懷好意!我們此番最主要的目的是讓辛筏對我,對城主府,乃至對妖城都產生信任!”
“屬下明白!”
冉靖程甩甩手。
“回去吧。”
“屬下告退!”
言罷,青衣男子離開房間,離開城主府。
城主府大門外,一位車伕見青衣男子出來,興高采烈地朝他招招手。
“孫降醫師,看診完了嗎?”
孫降走進馬車,微笑道:
“是的,我已替城主府的侍衛開好方子,我們回去吧!”
“好嘞,您且坐好,駕!”
馬車緩緩行動,返回辛筏近日買的新府宅。
龍清涵一連幾日都未在書院聽學,清晨前往北城區陪龍玉書,午時過後返回東城區去辛府,夜晚趕回書院住所,迴圈七日!
明日便到了前去城軍司訓練的日子,龍清涵卻至今仍未見到陳嬰論,不知其傷勢究竟如何,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辛筏也是有意不讓他見陳嬰論,這讓他十分擔憂,畢竟陳嬰論是為了自己才會身受重傷!
辛筏泡完澡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龍清涵這臭小子這麼有毅力啊!天天過來看陳嬰論,龍玉書的兒子果真不能小看,不僅能與我交流甚歡,還能不斷旁敲側擊打聽陳嬰論的訊息,快把我累死了!我這弟子若是有龍清涵一半,我估計得燒高香了!幾日沒去,也不知他情況如何,明天去看一看吧!”
替陳嬰論把脈的孔醫師十分震驚,回頭看著剛給陳嬰論舒完脈的王欣。
“師侄,你可有做好記錄,是哪張方子有效果?”
他們經過六天的試方改良,陳嬰論的經脈竟似乎真好了一些。
“四張方子,試過兩種,疑似有效果的是這張。”
王欣從桌面上的藥方中取出一張遞給孔醫師。
“我打算繼續試,這張方子保留,看看餘下的方子是否有用!”
孔醫師看了看有效果的藥方,又看了看剩餘的藥方,說道:
“好,那便等試完方子再改善,可方子上用於安神的藥對他貌似沒有效果!”
王欣也發現陳嬰論劇痛之後一直都是眉頭緊鎖,她忽然想起一些事,問道:
“師叔,陳嬰論之前可有做夢發出夢囈的情況?”
聞言,孔醫師沉思許久。
“似乎並無此類情況出現,師侄可出此言”
孔醫師一驚,想到了什麼,急道:
“你說的做夢情況出現多久了?”
王欣想了一會,緩緩回答:
“我舒脈後的第二天發現一次,後面出現過兩次,都是眉頭緊鎖的狀態,所以我有些猜測需要與你核對一番。”
“前幾日,我問你為何要在方子加安神的藥才知曉他有眉頭緊鎖的情況出現,之前我與大朱都沒發現,結合這兩種情況來看,我想你的猜測是對的!”
王欣神情有些凝重。
“我給他舒完脈後,他在重度昏迷的情況下做夢!”
孔醫師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這實在少見,我翻翻古書看看是否有記載。”
言罷,他便跑回主臥,房內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
王欣看著陳嬰論眉頭緊鎖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倘若真是在做夢,那到底是什麼夢令你一直如此不安呢!”
孔醫師翻遍了自己收藏醫藥古書,均未發現有此類情況的記載。
時光流逝,清晨已至。
“孔醫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