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親啟!師兄今日過的可好?吾如今在南城區一切皆好,吾今日遇見一病患,其肉身與經脈皆傷,如像廢人,身受痛苦,想起前些書信所講師侄可是醫治經脈好手,近日師侄可有空前來號上一號,吾在仁醫堂靜候佳音。
“便是這裡嗎?”
一位白衣女子手上拿著一張書信正站在一家醫館門外,醫館上赫然寫著仁醫堂。
一日前,西城區。
醫師院的一處住宅。
“師父,您找我有何事?”
白衣女子正給一位花甲老人行禮遞茶。
老人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
“徒兒,為師有一位師弟,你可還記得?”
白衣女子甚是困惑,恭敬地說道:
“自然是記得的!師父為何突然問此事?”
老人陷入沉思,緩緩開口:
“我與他出師後,師弟本在雲遊善醫,而我不願繼承仁醫堂而一輩子困在南城區,師父為此病急,師弟聽聞連忙趕回來撐起了仁醫堂,支援我加入醫師院,從此我們二人便很少見面,畢竟兩邊相隔甚遠,醫務也繁忙。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問道:
“然後呢?”
“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你的訊息我也有向他提過,今日收到信說南城區有一病患,他實在難以醫治,想讓你過去看看。”
白衣女子聞言嘟起了嘴,抱怨道:
“可我才被安排休沐!”
“你去還是不去?”
“能不去嗎?”
老人怒斥道:
“那是你師叔!你若是不去,為師就吊死在這!”
白衣女子對自己師父這一套是早已見怪不怪,卻又無可奈何,說道:
“行行行!我去!我收拾完東西便立即出發!”
老人頓時喜笑眉開,擺擺手。
“快去快去,為師等你的好訊息。”
一位五六歲正在研磨藥粉的藥童見白衣女子一直站在門外望著醫館,便出來奶聲奶氣的問道:
“您好,是抓藥還是看病?”
聞言,白衣女子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小藥童,笑道:
“我找孔醫師,他老人家在嗎?”
藥童低下頭思考片刻,奶聲奶氣道:
“孔爺爺說他最近沒空,讓我們任何人不用找他。”
白衣女子蹲下身子,摸了摸藥童的腦袋。
“那你可知道孔醫師在哪?是他讓我過來的。”
藥童指了指醫館。
“孔爺爺在裡面!”
白衣女子抬頭望去,醫館內多是青年與中年,並無年紀符合的人在。
白衣女子正思考是否哪裡搞錯之時,醫館內傳出一陣痛苦的嘶吼,仔細聽,聲音乃是從醫館後面傳來!
“大朱,過來幫忙!”
醫館後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聞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醫師連忙大喊:
“唐仲辛,過來抓藥!”
隨後對後面的病患鞠躬。
“諸位抱歉,麻煩稍等片刻!”
隨即一位高高瘦瘦的少年從暗間跑來,抓著藥方就去抓藥,而那中年醫師急忙出來,熟練地從旁邊的圍牆翻了進去。
“又開始了,這一天得喊七八次吧。”
“沒有,我數著呢,不超五次。”
“聽說這病患是孔醫師在路邊救的!”
“路邊救的還如此盡心盡力,孔醫師真乃聖人!”
“怎叫的如此撕心裂肺啊?”
“聽說是中毒,孔醫師這幾日不出現正是為這事發愁!”
“”
外面的人聽見痛苦的嘶吼,好奇的討論著這聲音的主人與孔醫師。
白衣女子見仁醫堂病患實在多,於是走了進去,開始替他們看診。
“咳咳,諸位,過來這邊排隊吧!”
排在前邊不斷咳嗽的病患見狀坐了過去。
正在抓藥的唐仲辛聞言看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坐在孔醫師的號診位要替人看病,急忙跑過去。
“你是誰?怎能隨便替人號脈看病!”
白衣女子卻是不答,將一塊令牌放在桌上,繼續替病患看診。
唐仲辛拿起看了看後便默默回去抓藥,有些眼尖的人則看出來了。
“那是醫師院的令牌!”
“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