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區。
此時,兩輛馬車駛過東南城區跨越審查處,馬車經過之處不斷有人議論紛紛,只因一位身著華麗的灰衣中年居然在駕車,若連駕車的下人都身著華麗,那車上該坐著何等高貴的人。
外面的閒言碎語令車內一位臉色蒼白的青衣少年忍俊不禁,說道:
“恭喜師父成為駕車的下人,感覺如何?”
灰衣中年斥道:
“臭小子,再敢說風涼話,我把你扔出來駕車!”
這師徒便是辛筏與陳嬰論,自從洛輕依沉默後至今已過一個時辰,此前車內一路無言。
陳嬰論微微一笑,看向籠罩馬車的陣法,甚是好奇。
“師父,這是何陣法?竟能將我們的聲音隔絕卻不影響外面的聲音傳入!”
辛筏見其對陣法感興趣,大笑起來。
“這叫避聲陣,我從掩息陣中改良而來,不急,以後我會教你的。”
“你放心,你既然是辛筏的弟子,我以後便不會再傷害你!”
一路無言的洛輕依看向陳嬰論忽然開口:
“身為你未來的師孃,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幫助,前提是你當真不會危害妖城!”
聞言,辛筏再次用神念觀察著車內。
陳嬰論收回笑意看向對面的洛輕依,說道:
“我的態度先前已經表明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思索一番,緩緩問道:
“至於幫助,那我請問未來的師孃,對於你與眾人所講的妖氣一事,你該如何幫我解決?倘若其餘勢力乃至城主因此猜出了我的身份,要追殺於我,你又會如何做?”
“我”
見洛輕依答不上來,陳嬰論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若被他們追殺,師父必定會冒死保我,你又該如何做?是履行洛家家主的職責,跟隨他們滅殺我兩?還是站在我們身邊對抗昔日的好友?”
陳嬰論一連三個問題令洛輕依陷入沉思,身份一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她的確沒考慮到這層。
“你連這些都還沒想明白!還大言不慚地說給予我幫助?我如今最大的麻煩便是拜”
“陳嬰論!”
一直在外面觀察車內情況的辛筏打斷了陳嬰論的話。
“少說兩句,讓她好好想想!”
辛筏開口了,陳嬰論自然收聲,背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辛筏,若是他出事,你當真會保他?”
洛輕依看向外面的辛筏,心情忐忑,她知道辛筏很強,可也沒強大到能同時對抗城主與其他勢力的人。
辛筏聞言嘆了口氣,隨後目光堅毅,態度堅決地說道:
“他是靜宗的傳人,是我的徒弟,我的家人,我自然會守在他面前!”
聞言,洛輕依沉默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選擇!片刻之後,她看向陳嬰論,說道:
“我對你完全不瞭解,無法做出判斷,所以需要知曉你的往事與想法!”
陳嬰論睜開雙眼,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她。
“你尚未獲得我的信任,我若是給你講述自己的往事,那不是自掘墳墓嗎?說的越多,你們越能猜出我的底牌,屆時我們師徒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吧,畢竟,誰會為妖族與人類叛徒感到悲哀呢!”
洛輕依再次沉默。
辛筏輕嘆了口氣,陳嬰論雖句句攻心卻句句屬實!他今日若是不說,日後洛輕依問起,自己講述之時也會避重就輕,卻不透露陳嬰論的秘密!
我愛上了輕依,那自己的事自然可以毫無保留地與她講,但我這弟子身份特殊,絕對不行!
許久之後,車蓬上忽然傳來“咕咕”聲,辛筏翻身躍至車篷之上一把抓住那發聲之物閃現回來,原來那是一隻鴿子。
辛筏伸手進來將鴿子遞給洛輕依,洛輕依回過神來抓住鴿子,取出字條看了看。
陳嬰論有些好奇,問道:
“這飛鴿傳書為何如此神奇,我等馬車在行駛途中竟也能準確飛來!”
辛筏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可不是那尋常鴿子!這種是擁有妖獸血脈的鴿子,可以大範圍辨認氣息,你只要不刻意隱藏氣息,它都能找到你!並且速度極快!”
“師父,我們平時用的不是這種吧!”
陳嬰論恍然大悟的說道。
辛筏聞言忽然沉默了。
二人閒聊之際,陳嬰論注意到洛輕依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