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醫師在院中翻曬藥材,見王欣出現,笑道:
“師侄睡的可好?”
王欣剛洗漱完從房內出來,聞言,向孔醫師行禮。
“我常外出行醫,不挑床,倒是委屈師叔與大朱他們擠在一起。”
孔醫師笑著搖搖頭。
“我們是粗人,擠擠無礙,怎麼也不能委屈了女娃!”
王欣感覺肚子有些餓,望向外面。
“師叔可用過早膳了?”
孔醫師翻轉藥材沒有回頭。
“吃過了!廚房內仍有些野菜粥,熱著呢,師侄若不嫌便去吃。”
“多謝師叔!”
言罷,王欣前去盛了一大碗下肚,與其說是野菜粥,倒不如說藥膳粥!她細細品嚐,多是些養胃的藥材,待她吃好出去,院中已不見孔醫師,但她猜到孔醫師如今會在那,徑直走向側房。
孔醫師正在替那人把脈,見身後有陽光照進來,知曉是王欣推門而進。
“師侄果真醫術了得,經你一手,他至今都無痛苦之狀,這是何法?”
王欣搖搖頭。
“師叔,此法你也會!正是仁醫堂的舒脈之法!”
孔醫師聞言轉身。
“這是舒脈之法?莫非是師兄將其改善?”
王欣笑道:
“非也,不過是我靈力充足善於控制,可將靈力在體內引導!原法主外,我主內,原理皆是相同,真要比較,我的法子難度還大一些。”
孔醫師恍然大悟。
“師叔,你先前信中所講之人可是這位?”
孔醫師點了點頭,嚴肅問道:
“師侄!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保證不洩露?”
聞言,王欣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點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她的本職僅是救人!
孔醫師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此人乃是南城區辛府的公子,我以前替他醫治過一次經脈之傷,可此次遠比以前那次要嚴重,我用金水花替他舒絡經脈,還叮囑過不可再使用靈力。可三日前,他突然倒在這附近的街上,街坊將他送到仁醫堂,我認出他後安置在這房間,細細把脈才發覺他是運用了靈力,如今經脈如同廢了一般!想來師侄你昨晚也應該發現了吧。”
王欣聞言點了點頭,她昨日傍晚一開始替那人舒脈便發現了。
“那日,我讓大朱帶辛大人來到這裡,可我問原因他也不答,只說這裡挺好,無人打擾,留下銀錢便離開了。從那時開始他便經常痛醒,經我舒脈後又昏厥過去,一日發作四五次,我怕長時間如此他會堅持不住!好在你來了,你的舒脈法子可比我的舊法子更適合他!”
“師叔放心,我既然應約而來,必然會盡力醫治於他!”
孔醫師長舒一口氣,起身道:
“師侄,這便交由你來了,藥材幾日都沒曬,我去將藥材全都翻曬一遍!”
王欣點點頭,待孔醫師關門出去後,她慢慢走向前,將那人遮臉的長髮撩開,正如她昨夜所猜想,此人正是先前她所醫治過的陳嬰論。
事情的經過,她已從洛輕依口中聽說了,包括妖氣一事!她細細看著陳嬰論,散亂的長髮,乾裂的嘴唇,臉上已毫無血氣。
陳嬰論突然眉頭緊鎖,掙扎大叫,叫聲苦不堪言,把孔醫師與王欣都嚇了一跳。
孔醫師急忙跑進側房,王欣也反應過來雙指按在陳嬰論的額頭上,輸送靈力不斷進入陳嬰論經脈,靈力流經全身,舒緩經脈緩解痛苦,她隨即釋放更多靈力,靈力從經脈處散入全身。
突然釋放如此多靈力令她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陳嬰論身上,可靈力依舊不斷從二指間輸入。
陳嬰論漸漸平靜了下來,王欣見狀長舒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她頭上全是冷汗,急忙運轉靈氣將漢水去掉。
“師侄此次怎耗費如此多靈力?”
“無事,我用多些靈力替他舒緩了一下身體!”
聞言,孔醫師轉身從主臥端來一罈東西,裡面泡著一些活血益氣的藥材,他開啟後連忙從裡面倒了一杯給王欣。
王欣見狀甚是疑惑,行醫之人可不能多飲酒!
“師叔,這是藥酒?”
孔醫師搖搖頭。
“我從不喝酒!這是前兩日泡的藥水,活血益氣,主要是給辛府公子喝,我每次替他舒脈完也喝點緩一緩。”
聞言,王欣一飲而盡後一驚,體內靈力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