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意連忙起身,不料跪太久腳無力倒了下去。
陳嬰論聽見聲音,問道:
“怎麼了?”
“公子饒命!奴婢是跪太久,腳有些麻,絕非有意驚動公子!”
聞言,陳嬰論強撐著起身。
“你先坐會,我自己來!”
所幸水盤不遠,陳嬰論扶著床能走到,簡單洗漱後,正準備轉身穿衣,不曾想秋意已將全新的衣服取來,穿上中衣加外袍,秋意取來斗篷。
“公子,外面下雪了,披上斗篷吧!”
將斗篷披好,陳嬰論在秋意的攙扶下緩慢前往膳廳。
“你除去負責我這房間仍要幹其他活?”
“回公子,之前不用,但老爺前一段時間新買了府宅,於是調了一半的下人前去,如今府上人手不足,奴婢自然也要幹其餘的活。”
,!
“我稍後會與元總管講,你以後跟著我,府內人手不足便去招!”
“是!”
洛輕依與辛筏早已來到膳廳,秋意攙扶著陳嬰論見過總管後姍姍來遲,向二人行禮。
“師父,弟子來晚了!陳嬰論見過洛家家主!”
辛筏聽見稱呼,急忙提醒道:
“咳咳,嬰論!”
陳嬰論自顧自的坐下,扭頭看向秋意,說道:
“秋意,讓人上菜吧!”
“是,公子!”
他望著二人,說道道:
“師父,弟子並未喊錯啊!”
“洛家家主,晚輩說的可對?”
洛輕依面無表情,平淡地說道:
“你是他弟子,說的當然對!”
言罷,她伸手掐了辛筏一把,陳嬰論好氣人,她急需發洩,辛筏疼的齜牙咧嘴。
菜很快便上完,吃著一半之時,洛輕依放下筷子看著陳嬰論,問道:
“你打算何時講清楚?”
陳嬰論不答,繼續吃著飯菜。
辛筏見狀再次咳嗽一聲,他可是費力好久才哄好的洛輕依,若是陳嬰論幾句就惹生氣,受苦的仍是他。
然而陳嬰論依舊不理,直至細嚼慢嚥將剩餘的飯吃完才緩緩回應道:
“看來洛家家主很是心急!其實很簡單,你打傷了我兩次,害我昏迷三月有餘,日日遭受數次劇痛,所以我恨你!想殺了你!殺意已經到達我控制不了的地步,只能解決掉我對你的仇恨,而最快的方法便是殺了你!”
聞言,二人都皺了皺眉頭,洛輕依是因陳嬰論竟如此直接說出對自己的恨意,辛筏則是因他知曉陳嬰論所說的是暗殺。
“可惜了,師父不讓我殺你,我身為徒弟,只能另謀計劃,那便是直面仇恨,看看我面對你之時到底能否放下仇恨,若是不能,師父會出手殺了我!”
洛輕依聞言冷笑一聲。
“你計劃的很棒,能放下仇恨自然好,若是沒能放下仇恨,即便你師父出手殺了你,想來我早已人頭落地了吧!”
辛筏聞言震驚,他才知曉當時情形竟如此嚴峻。
陳嬰論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不會死,腹部有陣法,若是收到致命傷便會觸發復原!”
辛筏猛的站起,看見洛輕依腹部的陣法後,對陳嬰論斥道:
“那陣法,你竟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萬一出事了該怎麼辦!”
洛輕依才發覺自己腹部有個陣法,是陳嬰論當時摟住她之時放的。
陳嬰論聞言平靜道:
“師父,你先冷靜點,弟子這不是好好的嘛,弟子是有周全計劃的。”
洛輕依也拉辛筏坐下來,冷漠道:
“你就這麼相信這陣法?若是陣法觸發,你可知你會被我殺掉!”
陳嬰論聞言釋然一笑。
“我不是相信陣法,陣法出自師父之手,我不過是相信師父不會讓我出事,陣法倘若當真觸發,那我必然是被殺意所控,不用你出手,師父會一戟滅殺我,這是我們說好的!”
洛輕依十分震驚,置死地而後生,這是把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
陳嬰論對於辛筏來說不僅是弟子而是家人,如今聽到陳嬰論所謂的周全計劃竟是九死一生的,連保命手段也是特意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他問道:
“陳嬰論,我對於你來說算什麼?”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陳嬰論平靜地瞬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