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雙方接戰已經過去了大約一小時,劉豐的戰巡編隊將自己的航速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讓白鷹聯邦龐大的戰列艦縱隊始終無法突破米距離。
在雙方機動時,急劇變化的航向航速與橫縱搖角度使得基本不可能計算火控諸元,雖然憤怒的白鷹海軍用上百門大口徑艦炮轟出連綿不斷的炮火,也只有“愛達荷”號的炮術軍官憑藉經驗陰差陽錯之下蒙中了“羅霄”號一發,造成了不大不小的火災。
“他們的航速遠超我們,交戰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們手裡”
埃文斯中將嘆了口氣,無奈地對著他的搭檔說道:“在理性的鋼鐵面前,我們的勇氣一文不值。”
儘管航空攻擊已經結束,各艦得以將全部的火力轉向對海作戰,但“愛達荷”號的後甲板上已經燃起了大火,焦糊味連艦橋內的軍官們都聞的一清二楚
中雷後的“加利福尼亞”的狀況更是不容樂觀,右舷同時被命中兩枚魚雷後扭曲的隔艙擋住了損管隊的去路,在一番艱難權衡之後她的艦長決定放棄對受損艙室進行損管,導致戰艦向右傾斜5度,進水800多噸,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相比於前輩額外加裝了防雷設施,兩枚457口徑的航空魚雷無法突破田納西級的防雷縱深,讓皮糙肉厚、“身寬體胖”的“加利福尼亞”號得以繼續作戰。
“我覺得我們需要向左打舵,避免被他們過早搶佔了t字橫頭”
遠處,滄東海軍的戰巡們已經停火,開始逐漸提升航速,在這位白鷹海軍中將看來,對手已經表現出了側翼包抄、搶佔t字橫頭的意圖。
當然,以當前白鷹艦隊這不到二十一節的航速肯定無法完全擺脫劣勢陣位,但至少要堅持到與滄東海軍的主力艦隊打個照面再說!10條戰列艦的龐大艦隊,被一支本該擔當快速側翼的戰巡分隊搶了t字橫頭一頓暴揍,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我同意你的觀點”,桑普森中將微微點頭,隨後向負責協助指揮的參謀長揮了揮手,而埃文斯中將則來到了艦橋正前方的舷窗旁。
“我們還有兩支驅逐艦分隊,按照預案,她們在發現無法與旗艦取得聯絡時就應當向旗艦可能所處的方位趕來,現在我們的通訊頻道內全是敵人制造的雜音,我想她們應該已經在向這裡趕來的路上了。”
“用乾滄人的話來講,這只是‘杯水車薪’,我們指望不了這些小傢伙”,桑普森搖了搖頭,不明白埃文斯為何將希望寄託在驅逐艦部隊身上。
“不,我想你搞錯了,我並不是想靠驅逐艦們擊退敵人,事實上,對於呂宋戰役的勝利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埃文斯的臉上已經顯露出苦澀的神情:“從這一支戰巡編隊的表現來看,滄東海軍的炮術遠超我們,只是這幾條戰巡就已經讓聯邦海軍束手無策,那等他們的那些戰列艦到來,我們還會有取勝的希望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手摘下了溼透的軍帽,一手扶住舷窗下沿,埃文斯中將的表情似乎輕鬆了一些:“你猜的沒錯,現在的我們與滄東艦隊展開決戰只會迎來徹徹底底的失敗!所以我需要她們來掩護撤退!”
“呂宋的失去已經註定,白鷹聯邦決不能在這裡失去她們—————這是我們傾全國之力所打造的爭奪制海權的重器!”
說到這裡,埃文斯中將看了一眼在交戰時便一言不發的秋山真之與上村彥之丞,在意識到東櫻艦隊凶多吉少之後,這兩人的沮喪與絕望的心情已經寫在臉上了
注意到秋山真之似乎欲言又止,埃文斯中將微微搖頭:“秋山先生,我很抱歉,但我是白鷹聯邦的指揮官”
聽得此言,秋山真之的心情更是難受到了極點,現在聯合艦隊基本確認覆滅,而崇敬的東鄉司令長官生死不明,白鷹海軍正式放棄進行呂宋戰役,就意味著呂宋島上的幾萬東櫻士兵也被一併放棄,那上面可是有他亦兄亦父的兄長秋山好古啊!
“轟”
一陣劇烈的震動讓靠近右舷的舷窗玻璃都被震得粉碎,而埃文斯中將在片刻後即看見一團橘黃色的閃光,在閃光出現的同時艦橋劇烈搖晃,向右舷大幅傾斜,幾乎垮塌,隨從立馬護衛著所有艦橋官員轉移至下方的裝甲指揮塔。
在指揮塔裡,埃文斯才得知是一枚381毫米炮彈狠狠地砸在了“愛達荷”號的右舷舯部,將附近的副炮完全摧毀後引爆了附近的彈藥,而設定在右舷下方的火控室也與艦橋失去了聯絡,到底是剛才的那一枚炮彈摧毀了通訊線纜,還是火控室成員已經在攻擊中全滅?
埃文斯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