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號舷側的雙聯裝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內空空蕩蕩,劉豐看了一眼遠處升起的巨大火光,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轉身進入指揮塔。
6年式533毫米魚雷,延陵自治領真正壓箱底的秘密武器,36節航速,米的最大射程和205kg的戰鬥部裝藥傲視群雄,大大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技術水平,一直以來都是延陵號威力最強勁的武器,統共只有8枚,平時不會輕易攜帶,只有在真正決戰時才捨得將它打出。
延陵號使用的專用夜戰發射藥幾乎看不到炮口焰,所以一直隱匿在黑暗中的她沒有被巡閱艦隊注意到,而追逐伏波、震澤二艦的兩條海綏級無疑是極好的獵物。
8500碼的距離上兩枚6年式魚雷精準的命中目標,饒是海綏級擁有7600噸的艦體也承受不住,艦首和艦尾都破開駭人的大洞,船身被微微震離海面,下落時折斷了龍骨,斷成三段消失在海面上。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敵人,黑暗的海面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枚這樣的遠端魚雷向自己奔襲過來。
另一艘海綏級見到了姊妹艦的悲慘下場,果斷轉身撤離。
現在巡閱艦隊還能動彈的艦艇只剩下一艘凌遠級一艘海天一艘海綏三艘海容和9艘開濟改。
而延陵——太溪聯合艦隊則是一艘開濟級沉沒、四艘開濟兩艘海容級重傷,伏波、震澤、延陵三艦完好,海犀、明石和高千穗、寰泰依然保有相當的戰鬥力,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扭轉過來。
戰事在一步步向有利於楚清一方的趨勢發展。
“撤?撤到哪裡去?”,
祁世安再次抬起頭,雙目血紅,死死盯著彭淮鎮守使張西燁,讓後者脖頸發毛。
“馭遠號重傷,航速已經降到10節,外圍屏護艦隊也折損大半,你覺得我們能走的了嗎?”
在乾滄帝國中樞威權喪失的當下,他們這些巡閱使能夠坐鎮一方靠的可不是身上的將銜和皇室爵位,靠的是手裡實實在在握著的強大艦隊。
現在自己賴以生存的艦隊葬送在了這裡,即使自己逃出生天又能如何?對東親王孫南中來說,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他還不如狗,乾滄皇帝更是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追究他謀反之罪。
至於投降,祁世安從沒有想過,對他這種性格高傲且長期居於高位的人而言,效忠於皇室親王還可接受,臣服於一個毛頭小子是決不能接受的,更何況巡閱艦隊的准將級別以上的高層軍官家屬都還在北滄城中居住。
“巡閱艦隊所有高層,當與艦隊共存亡!後退者死!”
“我們戰死,東親王會出面力保我們的家屬,如果投降,下場不用我多說了”
而後,祁世安眼中的憤怒好像能透過指揮塔狹窄的觀察視窗將萬米外的楚清撕成碎片,讓指揮塔內的其他人感到心驚膽顫。
包含三艘戰列艦在內的30多艘戰艦,足以鎮壓整個滄東海區的強大力量,在這個毛頭小子面前一敗塗地,先是莫名其妙的干擾摧毀了無線電通訊,然後是莫名出現的海霧、恰到好處橫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主力艦隊,以及鐵血國人援助的一艘萬噸巡洋艦,這種種因素疊加才導致他丟掉了唾手可得的勝利。
祁世安的指甲嵌進肉裡,流出鮮血也渾然不覺
張西燁向後靠了靠,和海州鎮守使與登瀛鎮守使二人對了一下眼神,觀察了一下巡閱艦隊高層的站位,隨後將手放到佩刀的刀柄上。
“轟”
太溪號的主炮再次齊射,致命的鋼鐵長矛戳進對手的身體。
也許是之前的炮擊破壞了馭遠號的火控指揮室,馭遠號的反擊零散而毫無準頭,楚清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親手將一艘無畏艦送進海底的樣子了
“敵艦正在減速!”
炮術軍官報告了馭遠號的異常動向。
半截身子埋入水中的馭遠號緩緩停住了身形,炮管降下,靜靜漂浮在海面上,隨後楚清等人就看見馭遠號的甲板上騰空而起3枚藍色訊號彈———在這個位面的海軍中,連射三枚訊號彈或者掛出三面藍色訊號旗只有一個意思——“我艦放棄抵抗”
伏波和震澤正在收割剩下的9艘開濟級。
海犀號與剩下的那艘海綏級纏鬥在了一起,袖珍前無畏的身板還是太小了,像是艘裝甲巡洋艦。
“右舷中彈!”
“是枚280毫米炮彈!”
“損管部門已出動”
一艘長的像戰列艦的裝甲巡洋艦和一艘長的像裝甲巡洋艦的戰列艦混戰在一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