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
兩人四目相對。
顯然想起了什麼。
秦子言咳了咳,小心翼翼道:“……我依稀記得,她在兩年前便……”
說著,秦子言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魏宴握緊手中的髮釵。
“那又如何?”
男人抬眸,窗外陽光衝破雲層,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身上,眉宇間滿是勢在必得。
秦子言咳了一聲,往前走了好幾步,湊到魏宴面前,卻被一巴掌拍開。
“離我遠點。”
嘖。
生氣了你。
秦子言:“……”
這祖宗。
裝什麼裝啊。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誰不知道他褲子裡裝什麼屁。
他面容嚴肅了幾分:“阿宴,這人,你可得放棄了。”
魏宴抬眸,鳳眸沉沉,完全沒有在花玥面前嬉皮笑臉的模樣。
秦子言嘆了口氣,說出兩人共知的事實:“她,兩年前便入宮了,嫁的人,可是你皇祖父。”
靜。
魏宴表情僵硬了幾分。
“換句話說,你得叫她一聲……皇奶奶?”
魏宴眯眼。
手握著掌心的簪子卻握得更緊了。
怪不得……
她會說,‘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想起她說那話時的表情,魏宴陷入思索。
“壞了!”秦子言驀地一拍巴掌,“你還記得她說了什麼嗎?”
兩人四目相對。
同時開口道。
“她說她死了夫君。”
“她說她喜歡他年紀大,死得早。”
秦子言:“……”
“你——”
“不是,你腦子漿糊了啊,她夫君是誰?當今陛下,明明活得好好的,她怎麼會說他死了?難不成……”
秦子言說著說著,被自己的猜測嚇到。
“是啊,她為什麼會說他死了,還讓我聽到了。”魏宴起身,笑意又浮上那張妖孽的臉。
“所以呢?”
“這證明她有可能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我對她有價值。”
“這是重點嗎?要我說,你這就是完全自戀了,她一個深閨女子,怎麼可能認識你。”
魏宴:“……”
“對啊,她怎麼可能認識你,你成天把自己搞得跟個瘋子一樣,估計大殿下都好久沒看到你的真容了吧。”
魏宴沒說話。
“不對,她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秦子言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眉頭皺得越發緊。
“現在重點是七殿下!她可是魏禾的養母,你的敵人,她若是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就慘了。”
“我們要不要殺人滅口。”秦子言比劃了一下割脖子的手勢。
魏宴冷下臉:“殺誰?”
秦子言一臉無語:“不是,你知道了他的身份,還喜歡?”
“那又如何?”魏宴還是那句話。
秦子言:“……別忘了你此行進京的目的。”
魏宴輕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弧度:“許久未見皇祖父,甚是思念。”
“……”
你四歲就離京,思念個屁啊。
“不是,你去哪兒啊。”
“進宮。”
“啊?”
秦子言追不上,站在原地一臉懵。
“你瘋啦!!!”
“你那是去送死你知不知道?”
他原地大喊。
急的不行。
這麼多年沒看出來,這位祖宗還是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
不行!
他得去找救兵!
……
……
蒹葭宮。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我們家娘娘已經歇下了,您不能進!”
呂貴妃的貼身宮女計琴拼命攔住花玥。
“你敢攔我?”
花玥漂亮精緻的眸子微微抬起,掃了眼在她面前雙臂大張的計琴,臉上帶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計琴心中一顫,下意識頓了頓。
就這一頓,花玥冷笑一聲,直接推開她,闖入了宮中。
計琴:“貴妃娘娘!您!”
“讓開!”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