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
遠處傳來打鬥聲。沈明軒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屋角的一個暗格。這是江南水鄉常見的防洪密室,平日用來儲存物資。
"來人,幫我抬擔架!"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重物撞門的聲音。
"砰!"門板震動,眼看就要被攻破。
,!
千鈞一髮之際,沈明軒抱起張若蘭,快步走向暗格。這個動作牽動了她的傷口,但她強忍疼痛,沒發出一點聲音。
"記住,"沈明軒輕聲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
暗格的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大門終於被撞開。
黑暗中,張若蘭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藥香。這個懷抱讓她想起了許多事:初次見面時的醫者風範,並肩破案時的默契配合,每次受傷時他眼中的擔憂
狹小的暗格中,兩人屏住呼吸。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打鬥聲。
"找到他們沒有?"一個粗啞的聲音問道。
"沒有,大哥,看樣子已經轉移了!"
"給我搜!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張若蘭!"
黑暗中,沈明軒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張若蘭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沉穩而有力,彷彿要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似乎就在暗格外面。
這一刻,張若蘭忽然感覺到抱著她的手臂微微發顫。她抬頭望去,藉著縫隙透入的微光,看到沈明軒緊繃的下頜線。
她知道,他在害怕——不是怕那些倭寇,而是怕她會有危險。
"沈明軒"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在黑暗中無聲地說出兩個字:"謝謝。"
他低頭看她,目光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見。那裡面有擔憂,有堅定,還有更深的、一直未曾明言的情愫。
"我答應過要護你周全。"他的聲音極低,"不只是因為你是白衣堂堂主,更因為"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官府的人來了!"
"快撤!"
腳步聲漸漸遠去,外面重歸平靜。但兩人誰都沒有動,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應該安全了。"過了許久,沈明軒輕聲說。
他推開暗格,外面的房間一片狼藉。月光從破損的窗欞斜射進來,照亮了一地的狼籍。
"讓我看看傷口。"他小心地檢查,發現縫合的傷口雖然有些滲血,但所幸沒有裂開。
"你剛才"張若蘭欲言又止。
"嗯?"
"你剛才要說的是什麼?"她望著他的眼睛。
月光下,沈明軒的表情忽然變得柔和:"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張若蘭輕輕一笑,牽動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笑。"他認真地說,"傷還沒好。"
"沈明軒,"她卻繼續笑著,"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為什麼會留下來嗎?"
他搖搖頭。
"因為看到你給那個乞丐診病時的樣子。"她輕聲說,"那時就知道,你是個真正的醫者。後來"她頓了頓,"後來才發現,你不僅是個好醫者,更是個"
"咳咳!"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堂主,沈大夫,官府的人想見你們。"
兩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天已經亮了。晨曦的微光透過殘損的窗欞灑進來,為這個經歷了驚險一夜的房間帶來溫暖的光芒。
張若蘭看著沈明軒的側臉,忽然感到一陣安心。她知道,從今以後,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棘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