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支細小的毒鏢擦身而過,釘在了地板上。
"果然"他心中暗暗驗證了一個猜測。這哪裡是什麼普通丫鬟,分明是東廠培養的死士!
就在這時,燕王府的人也衝了進來。
"大膽!"為首者拔劍,但那小丫鬟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房梁陰影中。
"別追!"沈明軒突然喊道,"大家小心,這房間"
話未說完,一股奇異的香氣已經在房中瀰漫。
"又是丹藥"他立刻屏住呼吸,從揹包中取出一塊溼布。這是他在現代養成的職業習慣——隨身攜帶應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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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人已經開始感到頭暈。
"快出去!"他一邊攙扶沈良,一邊觀察燕王府那幾人的反應。讓他意外的是,那些人似乎對這香氣早有防備,各自戴上了特製的面罩。
"有意思"他心中暗笑。這些人顯然和丹藥案有關,否則不會如此準備。
等眾人撤到外院,沈明軒開始重新梳理案情:
第一,趙家父女的死絕非意外:
他們很可能發現了某個驚天陰謀
丹藥交易是幌子,私鹽買賣也是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為燕王籌集軍餉
第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
東廠在暗中監視
燕王府明顯介入
鹽商形成龐大網路
地方官員也可能參與
他看向沈良:"大人,冒昧問一句,巡按御史大人,最近可曾來過蘇州?"
"先生怎麼知道?"沈良驚訝道,"上月確實來過,還特意查問了幾起丹藥死亡案。不過"
"不過什麼?"
"御史大人查案期間,遇刺身亡。"沈良壓低聲音,"官府查不出兇手,只在現場發現一枚燕字銅錢。"
這個細節讓沈明軒眼前一亮。他想起趙小姐筆記中記載的一個特殊暗號:燕錢入水,魚龍潛動。
"原來如此"他終於理解了整個案件的核心。這不僅是一起謀殺案,更是一個關乎國運的巨大陰謀!
就在這時,外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東廠辦事,閒人迴避!"一聲威嚴的喝令從院外傳來。
沈明軒心中一緊。作為穿越者,他太清楚這個特務機構的可怕。東廠介入,意味著案件已經升級為廷雜(朝廷機密案件)。
他快速對沈良使了個眼色,兩人閃身躲入側房。透過窗欞花紋的縫隙,他看到一隊番子魚貫而入。為首的是個相貌陰鷙的中年人,腰佩鑲金飛魚袋——這是東廠掌刑千戶的標誌。
"大人。"燕王府的人向千戶行禮,但語氣明顯有些不善。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沈明軒想起現代某些特殊案件——不同部門之間的較量往往比案件本身更扣人心絃。
"這位就是新任教諭?"千戶的目光突然轉向他藏身的方向,"何不出來一見?"
沈明軒暗歎一聲。他早該想到,以東廠的能力,任何躲藏都是徒勞的。
"下官見過大人。"他走出來,不卑不亢地施禮。
"聽說先生擅長驗屍?"千戶的語氣十分玩味,"可知道驗錯了屍,會是什麼後果?"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沈明軒心中冷笑。在現代,他經歷過多少次類似的壓力?有些案子,真相遠比想象中殘酷。
"下官只求實事求是。"他不動聲色地回答,同時快速打量著在場每個人的反應。
法醫的職業素養讓他注意到一些細節:
千戶說話時左手微微發抖
燕王府的人不自覺地看向趙小姐的房間
幾名番子手按兵器,位置剛好封住所有退路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帶起地上的紙片。那是趙小姐筆記的一頁,上面隱約可見幾個字:"正德九年,密謀,禁龍衛"
沈明軒瞳孔一縮。禁龍衛可是皇帝的貼身侍衛,怎麼會牽扯進來?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推測:如果說這些丹藥買賣的背後,不僅是在為燕王籌集軍餉,更是在"
"呵呵。"千戶突然笑了,"沈教諭,你可知道前任教諭為何離職?"
"讓我猜猜"沈明軒不動聲色地說,"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關於某些人想要"
話未說完,院中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