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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軒點點頭:"所以我說,這案子沒那麼簡單。死者和齊公公,恐怕都只是棋子。"
他回想起驗屍時的種種細節。作為一名現代法醫,他習慣於從最微小的線索中尋找真相。
"你們看。"他指著死者的手腕,"這裡有一道很淺的勒痕,與頸部的勒痕不同。應該是生前被人用繩子綁過。"
"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很可能是被人控制著,去藏花閣做什麼。"沈明軒分析道,"而齊公公發現後,要麼是想阻止,要麼是想要分一杯羹。結果"
話未說完,忽聽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來:"報告大人,在城南醉仙樓附近發現了齊公公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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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帶路!"張院判就要動身。
"等等。"沈明軒叫住他,"讓我先去吧。我和醉仙樓的楊寡婦有些交情。"
張院判遲疑片刻,點頭答應。他也知道沈明軒和白衣堂的關係。
"小心為上。"他叮囑道,"若有異常,立即發訊號。"
沈明軒快步出宮,直奔醉仙樓。夜色中的京城街道冷清幽靜,只有零星的更夫梆子聲傳來。
醉仙樓已經打烊,但後門的燈還亮著。沈明軒輕輕叩門:"楊大姐,是我。"
門悄然開啟,楊寡婦的聲音傳來:"沈大人快進來。"
屋內,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癱坐在角落。正是齊公公。
"他是自己來的。"楊寡婦解釋道,"說是要見沈大人你。"
沈明軒走近一看,發現齊公公身上的傷勢不像是打鬥所致,倒像是"中毒?"
"咳咳"齊公公艱難地開口,"沈大人,我我是被人算計了"
"誰算計你?"
"御御藥房的"齊公公話未說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鮮血。
沈明軒趕緊為其把脈,臉色頓時凝重。這毒性他很熟悉,在現代法醫培訓中就學過。
"烈性砒霜。"他低聲道,"而且加了別的東西。"
"能解嗎?"楊寡婦問道。
沈明軒搖搖頭:"時間太晚了。不過"他轉向齊公公,"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趁現在說吧。"
齊公公努力支撐著:"小菊她是被逼的有人要她偷御藥方"
"誰要她偷?"
"一個太監。"齊公公喘息道,"說是給給江南一個大商家"
沈明軒心中一動:"是不是姓楊?"
齊公公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你怎麼知道?"
"猜的。"沈明軒平靜道。他想起了前幾日的沉香樓案件,那個破產的楊家。看來,事情果然不是偶然。
"後來呢?"
"我發現小菊的行動,就就威脅她要揭發。誰知"齊公公說著,又咳出一口血,"那天晚上,我本想和她談條件,卻看見她從藏花閣出來,手裡拿著"
話未說完,齊公公突然渾身抽搐,七竅流血,片刻後就斷了氣。
沈明軒仔細檢查著齊公公的屍體。除了中毒症狀,他還在死者手腕上發現了一道新鮮的針痕。
"這是"他若有所思。
"怎麼了?"楊寡婦問道。
"有人在他中毒後,又補了一針。"沈明軒解釋道,"就在他來醉仙樓的路上。兇手應該一直在跟蹤他。"
楊寡婦臉色微變:"要不要我讓人去查查?"
"不必了。"沈明軒站起身,"追也追不上了。不過"
他從齊公公的靴子裡摸出一個小包袱:"這才是他想給我的東西。"
包袱裡是幾張紙,有的像是藥方,有的是書信。沈明軒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楊大姐,"他收起檔案,"這事可能要麻煩你了。"
"說說看。"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沈明軒壓低聲音,"御藥房的劉總管。特別是他最近和哪些外人來往。"
楊寡婦點點頭:"我明白了。對了,你那個小徒弟前些日子來買藥,說起過御藥房的事。"
"思雨?"沈明軒一愣,"她怎麼"
"她說御藥房最近在收一種特殊的藥材,叫'紫玉蘭'。這藥材只有江南才有。"
沈明軒眼前一亮。紫玉蘭,這不正是楊家以前專營的藥材嗎?
"多謝提醒。"他起身告辭,"此事還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