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低下頭,開始撿地上的海棠花。
解雨臣:...女兒?
忽地,腦海中閃過每年祭拜家中先祖時,看到族譜中自己下面那個名字——解藍嫣...
荒謬!簡直是荒謬!什麼女兒,搞不好是解家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藍嫣蹲在地上一點點的向前撿著地上的花瓣,很快手中就被塞滿。她把手伸進口袋中,掏吖掏...什麼都沒有摸到,乾脆將手中的花瓣放進口袋中。
他站起身看著那一小團,聽不出他到底是何態度,聲音很輕很淡,“你是解家人?”
她抬頭看一眼解雨臣,點點頭又埋頭繼續揀花瓣。
解雨臣:!!!
這孩子抬頭的那一霎,那雙清澈如貓眼般的眸子,像極了他。
還有這孩子手腕上露出來的那一串玉髓珠子,好像...他也有一串一模一樣的。
莫非真的是解家人。
那他不是不再是孤身一人...
“喂,小孩兒。你說你是解家人,你父母叫什麼?”解雨臣嗓音清脆中又帶著點沙啞,溫柔且內斂。
藍嫣將再次揀滿的花瓣塞進口袋中,回答著:“解花兒。”
解雨臣喃喃低語,“解花兒...沒聽說族內有誰叫這麼個名字啊。倒是跟師父為自己取得名字很像。”
“罷了,左右這孩子是他們解家人,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清楚。”
解雨臣正準備帶著藍嫣去祠堂一趟,他打算再去翻一遍族譜,看看解藍嫣這個名字到底在什麼位置。
倐地,身後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解東家,盤口的這批貨,到底怎麼安排,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解雨臣袖中的拳頭迅速握緊,片刻後慢慢鬆開。
他神色如常地轉身看向來人,“自然是按章程辦事,怎麼陳家連規矩二字都不記得了?”他瘦削的身上穿著空曠戲服,但脊背筆挺,彷彿再重的大山也無法將其壓倒。
藍嫣感知到解雨臣周身的氣勢變化,還帶著肉窩窩的小手緊緊地抓著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彷彿要將自身的力量傳遞給對方。
解雨臣的手指微顫,當手心的傳來那溫軟的觸感時,心底的怒火無知無覺的卸去大半。
他已不再是八歲解雨臣,這群人他早被收拾乾淨,他沒什麼可憤怒的。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敢蹦噠…
陳老三半開玩笑半試探著:“東家,你現在的心思都在那戲臺子上,不若盤口的生意徹底放手交與我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