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憂思,出生後因著胎裡不足身體向來算不得強健,正因如此他練不得那些剛強的武功心法。
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他懂。
上輩子他命人蒐羅不少武功心法,可惜沒一個適合他的,看來還是要繼續想辦法。
不多時,明德帝坐在龍椅上,身旁跟著五大監。
明德帝神色不明的看向殿內臣子,“朕連日來收到不少奏報,”
最近不少勢力往天啟城匯聚,甚至鄰國南決、北蠻也有不少小動作。
“諸位卿家對此有何見解。”
朝臣們各抒己見。
蕭羽垂眸纖長的眼睫遮住他眼底的譏諷。還能為了什麼,為期十二年的鎖山河之約還有兩年便要到期,各方勢力開始佈局罷了。
到時好趁機掀起朝堂與天外天紛爭,各方勢力從中謀取利益。
上輩子他與蕭崇都這麼做過,可事實卻是消失多年的蕭楚河摻和進此事中,蕭楚河不但沒有什麼傷害而且一路上還收穫了不少擁躉。
蕭楚河這個人還真是永遠都有那麼多的機遇,好似老天爺的親兒子一般。
明德帝心中已有對策,今日也不過走個過場 。
明德帝聽完幾位大臣的提議後,目光在白王和赤王身上停留了許久,才宣佈退朝。
下朝後,蕭羽正要離宮,突然被身後追來的御前內侍喊住,“白王殿下,赤王殿下,請留步。陛下有事要召見。”
蕭羽挑挑眉,他可不記得上輩子有這麼回事。
殿內,明德帝端坐在龍案前批閱奏摺。
哪怕蕭羽他們進殿後依舊頭也不抬,“今日朝會上提到地那些江湖門派一事你二人可有什麼想法。”
蕭羽、蕭崇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吭聲。
明德帝見狀笑了一聲,“儘管說,朕只是想聽一下你們的看法。”
蕭崇沉思片刻,行禮道:“自從西楚、北闕被滅之後,南決和北蠻與北離的交壤之地一直都有摩擦。其中南決最為囂張,當下應將加強邊疆的守衛。至於江湖人的爭鬥只要不涉及朝政,觸犯律法大可由著他們去。”
蕭羽認為蕭崇這番話沒毛病,只是北離現在看似盛世不可阻擋,實則還是存在不少內部問題的,
比如皇子之間的爭鬥,比如每一代五大監的餘留問題,又比如琅琊王之前的二十萬大軍,以及不知所蹤的蕭凌塵。
當前雖然不會爆發,但又能撐多久呢。
最主要的是,朝廷和江湖早就密不可分,想要江湖事江湖了怎麼可能。
各個世家子弟哪個跟江湖勢力沒有瓜葛。
江湖人既想要江湖人的自由灑脫,又想聲名遠揚受人景仰且衣食無憂,還不受朝廷律法的束縛,簡直是作死。
明德帝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硃筆,將目光投向蕭羽,“崇兒說的不錯,羽兒如何看?
蕭羽被點名,拱手行禮,“兒臣哪懂這些,父皇若是不滿那些個勢力門派直接派兵鎮壓就是了...”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論是普通人還是江湖人都是我北離的子民,身為一國的子民便要遵守一國的律法和管制。”
明德帝抬眸看向蕭羽,其實蕭羽的話更符合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只是,江湖勢力盤根錯綜複雜,太難。
自從影宗被滅之後,皇室手中一直沒有得心應手的勢力驅使,導致近些年江湖勢力越發肆意。
明德帝站起走到蕭羽蕭崇兩人身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欣慰道;
“不錯你們終於都長大了。羽兒今日的這番話倒是不錯,你們回去想想看能否尋得良策。”
蕭崇本還在為自己這次表現不佳而內耗,聽到父皇得安排點頭應下。
蕭羽依舊如同以往那般喜形於色,心境卻有著不少變化。
以前身在局中不知局,現在跳出身份,他竟然看明白許多事。
父皇啊父皇你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挑起皇子之間的爭鬥。
若是上一世或許還會被父皇的話術左右,不論什麼事都會爭一爭。
現在嘛,瞧著還挺無趣的。
(蕭羽比蕭楚河晚出生兩個月,少歌劇情開始是明德二十年冬,蕭瑟十九歲,那蕭羽也應該是十九歲。這個位面開篇時間是明德十八年,蕭羽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