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是一個無比久遠的故事,在十日臨空的時候,在那個連石之勇者還未誕生於世的時候……”
混沌初分,鴻蒙始判,在那天地未開之際,無數上古生靈孕育而生,天為父,地為母,每一隻神獸都獨一無二。
然而,傳說中的貔貅一族卻誕生於一隻罕見的雙黃蛋。
“呲——砰。”
伴隨著金黃色的蛋殼碎裂,一隻紅白色毛茸茸的小腦袋率先破殼而出,緊隨其後的是一隻與他的體色相稱的藍白色小腦袋。
他們從誕生的殼中得知了自己與彼此的名字,紅色的小梅花名為“辟邪”,藍色的小圓圈名為“天祿”。
在辟邪明確了自己身為哥哥要保護弟弟的職責後,此後無論世間多麼險惡,他們兄弟二獸都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
“阿比蓋爾媽媽,這個故事我好像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呢。”一個略顯稚嫩的小女孩的聲音在這個佈滿了枯萎藤蔓的房間內響起。
她身著一襲宛如婚紗般的黑裙,恰到好處的破舊與其的精緻達成了一種平衡的美感。
那種美,不是鮮活的、充滿生機的美,而是一種凋零的、永恆的美。
那裙襬上的每一處破損都彷彿在訴說著時間的流逝,而裙子的整體輪廓卻又保持著一種優雅的姿態,彷彿時間在她身上停滯。
她的純黑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幾乎蔓延到她身體的二分之一處,在那髮絲間還夾雜著些許細小的枯枝,彷彿她的生命已經與這枯萎的世界融為一體。
她那慘敗的臉上雖沒有一絲生機可言,但她溫柔的眼神與其面容上的笑無不表明她依舊活著。
而此時的她正依偎在另一位被枯骸化的生命的身旁,她的四肢與身軀早已與蔓延了整個房間的藤蔓融為一體。
被藤蔓死死包裹在牆邊,只留出了下半部分那與身旁少女同樣慘白,但也年長許多的面容。
“喝——呼——”她深吸一口氣,隨後繼續說道,“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聽完。”
……
上古時期的世界,大地上遍佈金山銀山,這也給這對貔貅兄弟帶來了很多很多的食物來源。
但,哪怕食物再多也有吃盡的那一天,在金山銀山都變為綠水青山後的天祿與辟邪不得不踏上尋找食物的旅程。
不過,他們的旅途並不孤單,就在辟邪外出打獵時,天祿偶然遇見了帝江。她無口無面、但五感俱全溫暖善良。
起初,辟邪對帝江抱有敵意,但看到帝江對天祿的溫柔,便同意她與之一同生活。
她會在天氣多變的上古用自己的身體為小貔貅們遮風擋雨。而天氣好時,她還會帶貔貅兄弟到山上去曬太陽。
帝江也很喜歡鳳皇的歌聲,每當鳳鳴響起,她總會去聆聽。天祿表示自己也會唱歌,便唱了一段,隨後讓辟邪接上。然而,辟邪的歌聲走調嚴重,帝江在飽受“摧殘”後獨自出去散步。
也是在那時,帝江被一隻神獸的叫聲吸引。那隻神獸長毛四足,叫聲雖無意義,卻清耳悅心。
帝江立刻喜歡上了這隻叫聲好聽的神獸,主動上前示好,而她便是無眼無耳無口無眼,只能透過感知來認識外部世界的混沌。
就這樣,混沌也稀裡糊塗但又彷彿命中註定般的加入了這個家庭中。
混沌體型很大,一開始只能睡在貔貅們的山洞外面。
由於上古時期地殼變動劇烈,山崩地裂時有發生,不出意料的某天,四小隻所在的山裂開了,帝江只好馱著三隻獸另尋新家。
貔貅兄弟本想挖地洞,讓混沌幫忙,但混沌由於聽不懂所以只會亂挖。
後來,貔貅兄弟感覺地洞隱患太大,於是改挖山洞,並讓混沌幫忙。混沌憑藉怪力,一下便打出了一個爪爪山洞,一家四口從此便住在這裡。
山洞打好後,一家四口開始裝修,他們分工明確,帝江收集了晾乾的植楮草鋪在山洞裡,辟邪驅散了山洞周圍的邪靈,天祿在石頭上畫了一幅有些抽象,但也無比溫馨的一家四口的畫像。
就在他們認為生活就會這樣一直快樂下去時,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卻把以光為食的帝江拉入危險之中。
天祿和辟邪只好為她尋找光源,幸運的是功夫不負有心獸,辟邪逮到了一隻發光大雞——三足金烏金十,將他帶(綁)回了山洞,曬飽了帝江。
金十被囚禁之後,其他金烏沒有發現金十失蹤,然而有一天,金烏們被接連射下。金十的九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