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被菜香吸引醒來,核桃從床上疲憊地坐起。
看著自己被福仔圍巾所包裹地右爪,核桃試探性地嘗試握拳,但明明有血滲出卻並沒有疼痛感。
“果然……不對勁,我得逃跑,或者……”
核桃看了眼門口,臥室的門並沒有關,核桃試探性得走到門邊。
一隻軟糯的大貓耳露了出來,隨後是貓貓頭,核桃謹慎地觀察著是否有獸會注意到他。
“想把我困在這裡,門都沒有。”他自言自語道。
隨後偷偷溜出了房間,燒飯聲從樓下的廚房傳來,此時的福仔正心事重重地做著燉豆腐。
‘核桃現在怎麼樣了呢……會不會已經醒了。’就在她這樣想著時,鍋裡的燉豆腐已然糊底。
“啊!糟了!”她連忙往鍋里加水,隨後用鍋鏟攪動著希望能補救一下。
但從出鍋後的成品也能看出,她的廚藝確實有待提高。
雲豆與棉桃坐在沙發上,看著滿桌糟糕的飯菜面露難色。
福仔:“內個……伯父伯母,抱歉,我就是有點……”
棉桃只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伯母懂你,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都會有些不知所措的,以後的飯我來做就好。”
“嗯……對了,核桃他現在應該已經醒了,我給他帶些飯菜上去。”
福仔端著有些有些發糊的燉豆腐和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上了樓,但當她開啟門後卻愣在了原地。
“砰——”
菜盤與飯菜一同摔在了地上,滾燙的豆腐灑在了她的腳爪上,但她也沒有被燙到叫出聲。
“啊啊啊——!”直到幾秒鐘後,反應過來時她才大聲地尖叫起來,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疼的。
房間內空無一獸,只有床邊的血跡標示著核桃剛剛醒來過。
她的尖叫聲也嚇到了樓下吃飯的棉桃與雲豆,連忙放下碗筷跑了上來,但當他們上樓時卻只看到跪坐在原地的福仔。
雲豆:“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棉桃:“怎麼了福仔!是不是核桃他……”
而當他們看到房間內的場景時也無一例外地愣住了。
在幫福仔處理好傷口後他們開始在稻荷宅邸內進行地毯式搜尋,在他們搜遍了整個房子後唯獨只有圖書室的門是緊鎖的。
“核桃肯定就在裡面,核桃!核桃你開門!我求求你……”福仔邊哭邊敲打著房門。
“核桃,你有什麼心事就跟媽說,別憋在心裡。”棉桃也在福仔身,一邊安慰她一邊跟著敲門。
“兒子開門!別讓你媽和福仔擔心了!”雲豆也在門邊附和道。
此時的圖書室內亂七八糟,房門已經被倒下的書櫃擋住,各種各樣的書籍散落一地。
所有窗簾都被拉上,把整個房間與趴在房間中間的核桃都染成了藍色。
他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他的一隻眼睛變成了黃色,而【嫉妒】則在他的身旁輕鬆愜意的圍著他踱步。
“很害怕,恐懼,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又對現狀無能為力,不是嗎?”他得意地說。
“你閉嘴!”
“你現在又有什麼理由跟我談條件呢?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現在的你可早就死了。”
他坐在核桃的面前,很欣賞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說呀,說你現在想幹嘛?”
“我想…想……”
不等核桃的回覆,嫉妒直接把一把剪刀丟在了他的面前。
“想死的話就試試呀,如果死亡有用的話那大家不就都皆大歡喜了嗎?”他說完後還病態的笑著,但他也比任何獸都要嫉妒核桃。
眼前的剪刀被眼中的淚水所模糊,核桃顫顫巍巍地握住了它,隨後用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呵呵,我們就走著瞧吧。”
在嫉妒說完這句話後,核桃的視線越來越黑,外界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視角轉向下方,身上白色的毛髮早已被染的血紅,與隱隱約約進入自己脖子內的剪刀。
……
再次醒來,夜幕已至,月光透過窗簾照射在核桃狼狽的臉上。
“咳咳——”
核桃因為頸部的不適咳嗽了兩聲,下意識地把插在脖子上的剪刀拔了出來,這一下也讓血液噴濺出了好幾米遠。
此時的書房內只有孤零零趴在地上的核桃,與從他傷口處和嘴角處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