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等你們很久了,只是沒想到是以這種場面對峙。”冷麵無情的學者站在智慧體白魄的投影身邊調侃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站在核桃、翔太還有雷克斯的對立面。
不過眼前的雷克斯除了右臂的機械臂與身上的整合韌體外,其餘的可拆卸部件已經完全卸下,被拿著手槍的翔太挾持著。
“把福仔交出來,否則……”翔太說著,作勢便要扣動扳機。
“呵呵,作為能說會動,勤奮好學的稻荷狐來說,你還是把所謂人性看的太過重要。”他稀鬆平常地在走廊盡頭來回踱步,似乎並不把翔太手裡的人質放在眼裡。
“少廢話!快把福仔交出來,不然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一旁的核桃也拿起了科學院防衛科室配置的手槍。
雖然他並沒有使用過,但經過翔太的簡單指導後瞄準射擊這些基本操作他還是能應付的過來的。
白魄則在學者的身後,謹慎地觀察著局面。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而讓誰都想不到的是,在這種緊張又嚴肅的場合下學者卻忽然瘋癲般地笑了起來,“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為一件物品而交出寶貴的實驗材料嗎?果然,幼崽就是幼崽,比哪怕比人類那種短壽生物擁有更長久的壽命但心智依舊只是孩童水平。”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步向著核桃與翔太靠近著。
汗水打溼了他們腦袋上的毛髮,面對步步緊逼的學者,翔太的爪子在發抖,但也依舊緊緊握著那把手槍。
“別過來!你難道想他的腦袋被射穿嗎!”翔太挾持著雷克斯退後兩步,而雷克斯的爪子因為與機械手被電子鐐銬鎖在了一起,所以只能配合著翔太后退。
“我來科學院那麼久了,讓我最印象深刻的就是老東西給我上的那一課,我救活了整個科學院!但迎接我的卻沒有一句好話,只有批評與孤立,甚至……一度被逐出科學院。”他的語氣無常,一會放聲大笑,卻又忽然平靜下來。
這種語氣,核桃無比的熟悉,與他遇到的那些枯骸別無二致。
學者在走了幾步後便停在了原地,低著頭面向著他們。
“他們在找到我時說很欣賞我,在我功成名就時崇拜我,卻又在我拯救科學院後開始脅迫我,威脅我,彷彿我曾經做的付出一文不值,堪稱笑柄……呵呵哈哈。”
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核桃甚至感覺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越來越稀薄,讓他頭暈目眩。
而突然,一旁的翔太與雷克斯卻突然一併身體前傾,倒在了地上。
在核桃震驚之餘,他又感到了一陣強烈的頭暈,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般,連身體的知覺都被剝奪。
“就像這用於醫學的吸入式麻醉劑,它無色無味,僅需幾分鐘便可在瞬間奪走生物的一切感官與知覺,如果不是還會呼吸的話,在外人看來其就跟死亡無異。”他對著面前倒下的三隻小獸解釋道,不過看起來除了白魄外,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他的解釋了。
學者轉過頭,走過白魄的身邊並對她吩咐道:“把另外兩個實驗材料放進培養皿中,我的助手送回他的房間即可,記得準備餐食。”
他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地下實驗室,白魄則眼神平淡地看著他的背影,彷彿在醞釀著什麼一般。
……
核桃再次睜眼,眼前是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這裡是……我和福仔的房子?”他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嗚啊~(打哈欠)準確來說…是你的精神空間。”
自己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嚇得核桃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
看向自己熟悉的大床,那裡是他曾經與福仔日夜同床共枕的地方,現在卻躺著另一個自己。
他眯著眼睛,滿臉睏意地側躺著,甚至懶散到不願意看核桃一眼。
核桃滿臉無語地看著面前的【懶惰】,轉而開始觀察起四周。
這是他第一次與懶惰單獨在同一個空間中,在他創造的精神領域裡好像只有這間他和福仔睡覺的臥室。
看向窗外,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真的是……我要去找福仔!她現在在那隻看起來就很讓獸不舒服的枯骸手裡,如果我依已經死了的話就更好了,正好能在下次輪迴裡跟翔太說這件事。”
而正當他要開啟臥室的門時,卻發現這個把手如同焊死一般,根本無法轉動。
“麼嘰?”
他又嘗試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