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話音剛落,地上跪著的那對夫妻便轉向青城派幾人。
開始一個勁的磕頭。
那青城派的羅人傑哈哈大笑,跟同伴對著地上的夫妻二人指指點點。
甚是高興。
儀琳有些著急,她不懂啞語,只是一個勁的給地上的二人比劃,叫兩人起來。
轉頭又看著那羅人傑:“你哪裡打得過田伯光,分明是拿他們開心。”
對方也不否認,反而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小尼姑,管的還挺寬。”
又見儀琳模樣嬌媚,眼中頓生歹意。
好在恆山派畢竟是五嶽劍派之一,恆山三定天下聞名,光天化日之下,倒也不敢過於放肆。
冷笑道:“閃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儀琳嚇的一顫,但還是搖頭道:“你敢打我,我告訴你師父餘觀主去。”
羅人傑笑道:“你攔著我,不讓我給他們報仇,就是在袒護那田伯光,小尼姑,你該不是被那淫賊破了淫戒,喜歡上他了吧。”
儀琳心思單純,哪裡聽過這樣的輕薄話,心裡又急又氣。
但還是雙手合十,扁扁嘴道:“你說的都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菩薩不會怪罪我,我不惱。”
只是地上跪著的那對夫妻卻不領情,將她惡狠狠的推開,接著朝那羅人傑繼續磕頭跪拜。
周遭頓時充滿了嘲笑聲。
儀琳眼眶一紅,回到陳鈺身邊,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羅人傑明顯是不打算替這對夫妻報仇的,自己都說了要請自己的師父定逸師太幫忙,可對方根本不領情。
“不領情才是對的,你出發點就錯了。”
陳鈺笑道,見曲非煙跟儀琳都用好奇的目光盯著自己,當即指著地上的血書道:“上面寫的什麼?”
“請各位英雄好漢把那田伯光帶過來...”儀琳小聲讀道,好奇的抬起頭:“這有什麼問題嗎?”
陳鈺沒說話,而是看向身旁正在沉思的曲非煙。
小姑娘鼓起臉頰,想了一陣子,卻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見陳鈺眼神揶揄,有些氣惱,扁扁嘴道:“陳大哥,你聰明你說嘛,幹嘛盯著我。”
陳鈺右手一攤:“給我二百銀票,我保準叫那對夫妻不朝青城派的人磕頭。”
儀琳心中一喜,當即翻自己的口袋。
只不過她是個小窮鬼,身上只有些散碎的銅板。
“去去去。”陳鈺當即將她的銅板塞回她的口袋。
這邊曲非煙不情不願的掏出二百銀票,她爺爺乃日月神教的長老,之前還有盜墓這個副業,怎麼也不會窮了。
“跟我來。”
陳鈺叫兩人跟著自己,穿過人群來到青城派等人跟前。
轉頭對著地上的夫妻二人道:“非非,我說,你翻譯。”
完全沒理會身後的羅人傑等人。
在曲非煙耳畔說了幾句話,小姑娘眨眨眼,水汪汪的眼中滿是詫異。
不過確實遵照陳鈺的意思,用手語跟地上的小夫妻倆比劃了幾下。
那對年輕夫妻對視一眼,眼中驚喜不已,立刻站了起來。
對著陳鈺千恩萬謝。
尤其是那妻子,見陳鈺模樣俊秀,當即俏臉微紅,跟曲非煙比劃了幾下。
小姑娘一愣,當即“呸”了一聲。
“怎麼回事?”儀琳不懂手語,完全不知道曲非煙在跟對方聊什麼。
正要細問,身後的羅人傑終於忍不住了,大聲道:“你是什麼人!”
陳鈺回過頭,視線打量著這位餘滄海座下四大弟子之一。
若是自己沒記錯,書裡面此人應當是在回雁樓死在了令狐沖的手下。
只是不清楚這會兒令狐沖是不是已經在回雁樓跟田伯光那廝喝上酒了。
落人間見眼前青年劍眉星目,神態出眾,心中犯起了嘀咕。
又瞧見腰間佩劍,還跟恆山派的小尼姑站在一起,心想莫非是五嶽劍派哪位掌門的親傳弟子。
眼珠子一轉,拱手道:“在下青城派羅人傑,敢問閣下是。”
“我乃合歡宗宗主陳鈺。”
陳鈺淡淡道。
羅人傑目光一冷,在今日之前他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宗門,和這麼號人物。
不過年紀輕輕便自稱掌門,宗主,想必也是個狂妄之輩。
當即撤回雙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