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大步走到陳鈺這邊,拱手笑道:“華山派令狐沖,見過陳掌門。”
陳鈺也是拱了拱手:“令狐大俠客氣了,閣下之名,如雷貫耳。”
“啊?我有那麼出名嗎?”令狐沖費解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大俠之名更是擔當不起,哦,昨夜我酒喝多了,多謝陳掌門救了那恆山派的師妹。”
“不,是你救了她才對。”
陳鈺笑道。
我只是殺了你那未來的好基友田伯光而已。
“一起喝點如何?”
“好啊!”
說到酒,令狐沖當即就來勁了,將昨晚的事拋諸腦後。
興高采烈的同陳鈺說起了桌子上的酒的來歷。
你可真是個酒蒙子。
陳鈺腹誹,表面卻不動聲色,聽著令狐沖一通科普。
令狐沖本就是個灑脫之人,還有點自來熟,幾句話下來便熟絡了起來。
聊的正起勁,嶽不群終於走了過來,向著陳鈺拱了拱手道:“華山嶽不群,陳掌門年少有為,在下佩服。”
“原來是君子劍嶽先生。”
陳鈺作訝異狀。
有一說一,牢嶽黑化之前還挺人模狗樣的,待人接物都十分和氣,絲毫沒有華山派掌門的架子。
對方已經知悉自己昨夜殺了餘滄海,此刻交談更加慎重,時刻面帶笑容。
幾人相談甚歡,嶽不群又叫來自己的女兒嶽靈珊還有其他幾位弟子,同陳鈺一一見禮。
嶽靈珊身形婀娜,容貌俏麗,肌膚白嫩,一雙眼睛亮晶晶,透著俏皮。
見陳鈺看向自己,立刻躲到了自家父親的身後,緊接著又露出半張白皙的臉蛋:“見過陳掌門。”
之後便一直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
將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
忽聽得門外砰砰兩聲銃響,跟著鼓樂之聲大作,竟是朝廷使者到了。
一個官員手捧聖旨,大聲道:“聖旨到,劉正風聽旨。”
劉正風立刻攜全家老幼拜服在地,只聽那元廷來的官吏道:“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參將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微臣劉正風聽旨,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正風絲毫沒有顧及周圍怪異的目光,大禮叩拜。
待到朝廷的人走遠,他叫自己的親眷下去,自己則面帶微笑的面對眾人。
表示從今日起,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一心去做他的官。
眾人議論紛紛,對劉正風投靠朝廷的決定很難說贊同,但也沒有人出來拆臺什麼的。
見時候差不多了,劉正風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
忽聽得人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黃衣漢子手執一面五色令旗而來,身後還跟著四人。
“是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有人驚呼道。
劉正風臉色微變,但還是擠出笑容道:“是千丈松史賢侄吧。”
對方拱了拱手,雖保持了明面上的禮貌,眼中卻難掩倨傲,大聲道:“正是,劉師叔,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為何?”劉正風眉頭皺起。
他不明白自己退隱江湖關他左冷禪何事。
因為左冷禪想你死啊。
不僅想你死,還想你全家死光。
陳鈺目光微動,看了眼身旁的嶽不群,這位華山派掌門此刻面沉如水,很明顯也沒料到這一出。
轉而看向後院,樓上樓下已經有人影拂過。
嵩山派的人應該已經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