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幫忙的人笑話她:“蘭蘭的魂被那個表哥勾走了,我年輕時也曾為心中那個他走過神,女娃娃,都會犯些傻,可惜,我們都沒走一起。哎,不是自己的,只能是痴心妄想。”
“那為什麼沒在一起?”蘭蘭焦急地問。那個女人說:“爹媽不同意,這是命。”
“蘭蘭,聽說,你表哥王治山是來相你的親,你覺得看得上眼不?”那個女人說。
,!
“基本上行吧,也不知道爹媽的意思,同你過去的經歷一樣,如果父母不同意也一場空。”蘭蘭說。
“蘭蘭,你錯了,如果你覺得好,就要爭取。不然的話,以後會後悔的。我雖然為人父母了,可是我不幸福,我腦子裡還是最早那個男人。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以後你不會遺憾。”那個女人說。
蘭蘭說:“是的。”蘭蘭的媽媽是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她走進房間問蘭蘭:“這個表哥,你滿意不?跟前面幾家比較如何?這次你決定,爹媽不左右你,日子過好、過壞你也不敢怨我們。以前幾家,我們同意,你卻不願。”
蘭蘭說:“媽,這次你怎麼想?”
蘭蘭媽媽說:“同意。”
“那,那,我這次,也、也、我不······”蘭蘭故意拖著說,一臉嚴肅的樣子,想試探父母的心思。看著媽媽著急的樣子,蘭蘭知道,父母真心也喜歡上王治山。
“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呢?”蘭蘭說。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把王治山家送的來禮物退回去。”媽媽說。
其實王治山送來的就是兩斤紅糖和一匹姑娘家穿的花布。
蘭蘭停頓一下說:“同意。”
“同意我把東西退回去?”媽媽反問道。
“哎呀,同意把東西留下。”蘭蘭不好意思地小聲說,然後把頭低下去,手不自然地撫弄紐扣。
“你就給媽繞彎彎,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我。”媽媽用手指頭,在蘭蘭頭上戳了一下。蘭蘭母親笑著走出廚房,並將這個意思傳達給王郎中。王郎中也好久沒高興過,這次激動得叫起“親家母”,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三十元錢來,塞進蘭蘭媽媽衣兜裡。
“見面禮,就算是給蘭蘭添些穿戴吧!謝謝你,謝謝你,嫁過去,我會當親女兒關照。”“我更放心,治山我是第二次見面,是個不錯的男娃子。這算是親上加親了。”蘭蘭的媽媽這樣說。
晚上,王郎中藉機向王治山通報了蘭蘭和家人的意思。
休息前,這個懂事的蘭蘭,都給王郎中和王治山抬來洗腳的熱水。這一夜,老屋裡有三個人睡得晚,顯然是失眠了,一個是王郎中,一個是王治山,再一個就是蘭蘭。那些陳舊多年的床板,一翻身,便弄出不少聲響。
昨天,瓦房的木頭框架是豎起來了,接下來是建土牆最下邊的石腳,沒有石腳的土牆會因雨水沖刷而漸漸倒塌。蘭蘭家老屋前面是一片菜地,五十米開外便是一座石山。翌日,大家便在石山邊打炮眼。他們是想炸些石頭,拉來砌石腳。炮眼填些炸藥,然後安置雷管,雷管上接一根導火索,用泥土壓緊,炮眼外留出三十公分導火索。
蘭蘭在菜地裡撿菜,她聽見遠處有人喊:“放炮了,放炮了,放炮了······”蘭蘭以為她離石山遠,便不在意。
放炮人點燃了導火索,轉身像兔子一般跑得遠遠的,導火索冒著青煙“哧哧”地響。不一會兒,轟的一聲巨,比雨天的雷聲還驚嚇人,塵土和鵝卵石子飛向空中。萬萬沒人想到,禍從天降,一塊小碎石從空中飛來,砸中蘭蘭的右腳背,蘭蘭感到一陣巨痛,便麻木了,腳背塌下去一個小坑,皮肉裂開,初始蒼白,後來便流出血來。蘭蘭忍著傷痛喊:“媽媽,石頭砸中我了,媽媽,石頭砸中我了。”蘭蘭媽在老屋沒能聽見,而在建房工地挑泥土的王治山聽到了,說:“有人被石頭砸中了,你們聽了嗎?好像是蘭蘭的聲音。”
有人說:“是,不錯,是,蘭蘭的聲音。”大家丟下手中的活兒,朝著蘭蘭喊話的聲音方向跑去。見蘭蘭坐在菜地裡,雙手扶住右腳,臉上痛苦,並冒著汗,顯然是痛極了。血液住外流,地上已經染紅了一片。
“蘭蘭,別怕,我媽會治這病,來,我抱你回家。”焦急的王治山一下抱起蘭蘭,小跑步往老屋趕。蘭蘭是第一次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她體會到一個男人的溫度和力量,有一種巨痛,但又生產一種幸福感。王治山第一次抱著一個大姑娘,產生一種英雄救美人的成就感,他能感覺她的呼吸與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