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多謝嘴上說,了呢又未了,你姓啥?”
王治山說:“飛燕村王治山,貧先生,一定會見面還你的,我還得趕快放羊去,再見。”
老者說:“想見時又不在。”
父親被說得糊塗了,只知道三十六歲穿紅袍告別一段人生旅程,或許是一個時代。帶著複雜的心情往家的方向趕,雖然一無所有,但老先生的話,像在心中安了一個小發動機,多了一匹馬力。
夕陽西下,山裡吹來的風變得冰涼。父親回到指定地點,歸來不應該空空行囊,可現在連行囊也沒了,臉上寫著像是不高興字樣,有些蒼白慘淡,話也不說,心事重重。一隻羊不聽話,被他踢了一腳,從羊的慘叫聲中,感覺到父親火氣接近井噴,哥倆不敢問,爺們一路聽著羊叫聲,群羊混雜凌亂的腳步聲,一路無語。
回到家,父親飯也不吃,倒在床上就睡到天亮。母親也不敢問原由,王學十哥倆也不想問,直到多年後,一個偶然事件,因為一個病人,他才把事說出來,他才心裡釋懷。如今想來,或許他不想讓娃兒留下一個窩囊廢日膿包的形象。
:()你呀就缺一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