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把兩個婦女帶到家中,用針線幫她們縫補,兩個女人哭了。
一個婦女說:“去告他強姦。”
另一個也說:“讓她坐牢。”
蘭蘭、王治山左一個對不起,又一對不起,表示歉意。說:“我媽剛去世,還沒上山,就發生這等事,我難過,等我媽的事辦完我去作證,送他坐牢。”
“可這事鬧大了,我們兩個女人怎麼活,我們名聲就完了,我們怎麼做人呢!死者為先,過兩天再說吧!”
“這事,太丟人現眼了,不告難過,告了我們沒法過活。衣服也爛了,怎麼回家呀?”
蘭蘭說:“我派人到公銷社給你們兩個人換周身衣服。”
王治山明明知道家中沒錢,哪來錢賣衣物?於是又去王治強那裡。王治強醒來坐在地上,看來打得不輕:“王治強,你死定了,坐牢,人家要告你強姦,衣服撕破了怎麼回家?你給我找錢來,我請人買衣服來,人家好回家。你趕快去跪下道歉。”王治強這下明白自己快完了。上樓拿了幾尺布票和錢,捏在手中,他被王治山拉著衣領拖到兩個受害人面前,按著跪在地上:“我不是人,我錯了,我給點錢和布票,給你們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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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山把布票和錢搶了,說:“滾回去。”送上王郎中山後,兩個婦女穿著新衣物,與蘭蘭說:“看在郎中和你們兩口子做人的面上,我們兩個人不告了,你們也永遠別提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人人知道這醜事,我們情願上吊。”
感激不盡的蘭蘭與治山,哭得更響亮,不是因為媽死去,是哭王治強的悲哀,又哭兩個婦女的寬宏大量。
王治強當夜就逃到山裡去了,實在餓得不行,又夜間潛入自己的屋子,拿些東西又藏在山裡。
這段時間,人們都猜測王治強的失蹤,都不知答案。山裡的的王治強實在是忍不住悽風冷雨與飢餓,夜晚潛入王治山家。一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王治強出現在治山面前,他說:“我的事情怎麼樣?”
餘怒未消的王治山說:“你就是個畜牲,要不是看在我、蘭蘭、媽的面子,你就死定了,人家不告你了,你丟人呢。”說著衝上去幾個響亮的耳光,加上一拳。王治山的力氣大是大家公認的。
第二日出工時,王治強的臉如熊貓,人們問他是怎麼了?他說不小心摔倒的。你媽出葬也不去?他回答得堅決乾脆,說他的立場不變,他與她斷絕關係,早已劃清界線,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
這也許是王治強性格與環境造成他一生的悲哀。有些人不知道他活著為了什麼,要證明什麼?一些人希望他在村裡繼續表演他的笑話,這個村裡少了他的角色,似乎少了一份娛樂,少了一份戲劇效果。或許王治強是為那少數幾個認可他的人而存在著。
王郎中下葬不久,託夢給王治山說:“治山,我住的地方是不錯,磚牆,牆面粉刷得也好,衛生,要是再往後退一步就好了。”
王治山將這託夢的事告訴韓半仙,半仙去查著墳墓,發現墳尾與後面靠山的地埂真是有一步的距離,於是兩人用土塊和石頭將墳尾接到地埂處,這樣就與靠山連在一起。
此後,王治山只要遇到困難或心浮氣躁,或想起母親,就來到母親墳邊坐著,與地下的母親說說話,傾訴。如果家人在村裡找不到王治山,只要到王修蓮老夫人墳墓邊,準能找到。一年四季,王治山不會讓母親的墳長一根草,掉落一塊泥土。
這就是我們的王治山,在他的內心裡,媽媽沒有死去,只是睡著了,他們是用心靈在交流。
王郎中是葬在飛燕村的後山上,是個迎水向,在風水羅盤裡叫丁山癸向,因此王郎中的後人比較發達。在後來的後來,周圍的農民和風水先生便研究起她風水。飛燕村因為這個風水熱問題,在2005年後,活人與死人爭墳地,那就是活人黃英與死者王治財爭墳地的荒唐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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