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燕村初步取得勝利,並任命郭美英為飛燕村婦女主任,配合隊長搞好後續工作,今天時間有限,王大毛交給你們教育。我們還得回公社學習。”
利用在隊長家吃飯的時候,拿了兩本書的那個白大褂大夫悄悄來到王郎中家,看到王郎中躺在椅子上呻吟著,說道:“王郎中,傷著沒有?我是公社劉振東大夫,你一定傷著了,你吃點藥。現在到處都亂了,沒有辦法。你的書我幫你保管,形勢好一點,我送來還你。王郎中,那些人眼睛紅,昏睡是什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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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走吧,我不要,是禍害。他們眼睛紅是燒柴煙燻,同時他們怕鬼,熬夜熬的。昏迷不醒是他們把我的洋金花麻醉草藥當柴草燒了,呼吸了有毒成分,才這樣的。我知道,我解釋了他們也不信,都說我是神婆、妖婆。你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有理也講不清了。”王郎中說。
劉振東說:“有道理,我是白藥廠的工程師,我是被下放到公社醫院,過去在小公社我見過你,還記得嗎?目前我在生產鹿山白藥。”
王郎中說:“大夫同志,請你幫我拿點藥。”
劉振東說:“哪裡?”
“牆洞眼裡。”王郎中喘息著,吃力地用手指著。
劉大夫從牆上的茶杯口大小的洞裡拖出綿紙包著的黑藥粉,問到:“這是什麼?”
“打不死,也叫小黑藥,專治跌打,你們白藥也不錯,你們的一枝蒿、金鐵鎖、重樓配伍成分很好的,我們這一帶地方藥很多。”王郎中說。
劉振東說:“以後請教你。”
王郎中說:“不敢,你們是技術人才的。”
“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否則我又得寫小楷,挨批評了!再見!”劉振東說。
“不見好啊!”王郎中心想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王郎中脖子一仰,將小黑藥吞下去,舌頭在嘴邊舔。眼皮垂垂下來,一副沉重苦澀的面孔,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幾個年輕人走了的第二天,韓半仙也從山裡回來,聽到人們議論王郎中的事,心中不平,他帶著自己的豬,徑直走向王郎中家。途中,人們都有些怕韓瘋子,都敬而遠之。他們最怕韓半仙叫八戒,叫八戒一定出大事,幾天前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與他有仇的故意避開他。
郭美英聽說韓瘋子回來了,也追上他,說到:“明天跟我去公社。”
韓瘋子回到:“你是誰呀?老狗逼急了會跳牆,老子活得不耐煩的時候剩你熟睡之時,一把火就燒死兩個無情無義,不認爹孃的短命鬼。你以為你家茅草房火點不著。你再不信,老子叫聲八戒,你就得死!”
“你一個瘋狗!”郭美英威風頓時大減,轉身回去了,並說,“你等著瞧!”
韓瘋子補一句:“騎豬看唱本。”
他走過去,小屁孩跟在他後面叫他“韓瘋子、韓瘋子、韓半仙”,他不理不睬。他用手刨開,看到一些殘存的古書,嘴裡嘀咕道:“可惜可悲!”看到燒黑的石獅子,他摸摸後說:“獅兄,讓你受苦了,別人不懂你,我懂你!”
他把石獅子,搬個地方,用土填了。
他走到王郎中家門口,見門緊關著,於是就叫起來:“是死了嗎?是死還是活呀?要是死了,我這隻老狗以後就只能到墳上嚎叫幾聲囉。”
沒有回聲,正想往回走。他聽到:“你這隻老狗呀,省著點力氣,別叫了。我死不了!”王郎中說。
“石獅子古董,我幫你藏著呢,要好好活著,死的時候要叫上我,黃泉路上有狗作伴。那李開雲喲,怕也在臺灣成了孤魂野鬼了囉!”韓半仙說。
“韓瘋子呀瘋子一個,死到臨頭了,還瞎折騰,瞎做夢,好女不嫁二夫,不要老不正經,黃土都埋到胸前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王郎中說。
韓半仙說:“你是我活著唯一的希望,此生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守候,如果開雲回來了,我也就死心了。你要好好活著,要好好活著!”
王郎中大滴大滴的淚兒,滑落在手心上,她索性用舌頭舔舔淚水,嚐到鹹中帶著更多苦澀······
村裡的人此刻又在議論那個燒不壞的石獅子。後來人們經過它的地方,都自然產生一種迴避。
其實它就是一石獅子,很普通,正如銀行或財團前的石獅子,只不過在飛燕村,是人們強加給它靈魂或魔性,本來沒事的,結果非要整出事來,怪誰呀?
:()你呀就缺一味藥